“缺少什么啊,修车、吃饭,应有尽有了还缺什么啊”
“这个,”奶奶bi的手指尖,啪地点划一下汽车前风挡:“还缺这个,哥
们,依我看啊,应该在大牌子上,在搬子、钳子、勺子旁边,再他妈的划上一个
小圆圈bi,哈哈,”奶奶bi冲我yin邪地笑笑:“高速公路上,缺少的,正是
bi啊,嘿嘿”
“去你妈的,”我拍打一下奶奶bi的脑袋瓜:“艹 ,亏你想得出来”
“啊,bi,bi,bi,”奶奶bi一边艹 纵着方向盘,一边念叨着yin词秽语:
“bi,bi,bi,让bi蒙,让bi骗,最后死在bi身上,哼哼,”说着,说着,奶奶
bi突然将混混噩噩的面庞转向我:“最后,没bi还不行,哈哈哈,”
“他妈的,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哟”
“哥们,”奶奶bi一脸诡秘地对我嘀咕道:“今天,哥们请你,艹
bi”
“去,去,去”
“真的,”
奶奶bi说到做到,汽车溜出高速公路,三拐两绕便停靠在一家热闹非凡的洗
浴中心门前,奶奶bi爬出车门,拉着我的手,趾高气扬地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
慷慨大方地要了包间:“走,哥们,”一挨走进温馨浪漫的小包房,奶奶bi便乐
此不疲地张罗起来:“小姐,小姐,小姐呐,都他妈的死了,不做生意啦”
“大哥,”听到奶奶bi的嚷嚷声,服务生诚慌诚恐地推搡来两位芬季女子,
奶奶bi盛气凌人地瞅了瞅:“嗯,还行,哥们,”奶奶bi转向我:“哥们,怎么
样,相中没咋的,不吱声,哦,不吱声,就是没相中,滚吧,你们滚吧,我兄
弟没相中你们”
老姨刚刚病故,表妹尚沉浸在无限的悲恸之中,范晶又嗅闻出异样的气味,
我,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志,寻花问柳啊我表情木讷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紧接
一根地狠吸着香烟,无论奶奶bi将何等漂亮、风骚的女子推到我的面前,我连瞅
都懒得瞅一眼,只是机械地摇晃着脑袋。
“唉,”奶奶bi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艹 ,你这人啊,平日里大大咧咧,
马马虎虎,哼哼哈哈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真他妈的挺难伺候啊,”
奶奶bi拽了拽我的手臂:“哥们,把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艹 什么样的小姐
啊嗯说啊,快说啊,你哑巴了艹 ,别怕花钱,今天,我请客,我买单
艹 ,不吱声,还是不吱声,得,”奶奶bi松开我的手臂:“你就光顾抽烟吧,我
再给你掏弄掏弄去”
“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
“椰,椰,椰,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奶奶bi走后,包房里立刻沉寂下来,从薄薄的隔断那边,传过一阵紧似一阵
的yin叫声以及床板的吱呀声,直听得我心烦意乱。
“哥们,”奶奶bi喜滋滋地溜了回来:“哥们,哈,我可给你掏弄来个尖端
玩意”
“啥尖端玩意”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奶奶bi凑到我的面前:“鲜族的怎
么样”
“艹 ,鲜族的,有什么稀奇”
“哥们,我知道,你媳妇也是鲜族人,不过,这个鲜族bi,可不同一般,特
会玩,下面的活,特好”
“去你妈的吧,不都是那套玩意,有什么稀奇的,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真的,哥们,我不止一次地玩过她,这个鲜族小骚bi,特会伺候人,哥
们,是好是坏,你一艹 ,就知道喽,喂,”奶奶bi兴奋不已地转向房门:“小
姐,快点进来啊”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个年轻的,但却甚是妖冶的风尘女子,
脸上泛着轻薄的浪笑,花枝招展地向我走来,我冷漠地抬起眼皮:啊,突
然,我的屁股尤如被毒蝎狠咬了一口,啊呀一声,呲牙咧嘴地从沙发跳将起来:
“啊,是你,”
“你,你,你,好一个贱货啊”还没容惊恐万状的蓝花说出一句话来,我
的大手掌早已无情地抽刮在她那抹着厚厚香脂的粉腮上:“好一个不要脸的东
西,你这个不值钱的贱bi,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
“咦,咦,咦,”蓝花咕咚一声,瘫坐在凉冰冰的地板上,手
捂着被抽红的粉腮,痛苦的脸颊上,却没有丝毫的羞耻感,更看不出任何的懊悔
之意,反倒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咦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是你,让我上了毒瘾,没有钱,弄不到白面,我,我,我怎么办咦,你凭什么
打我,我贱,我骚,你又比我强多少”
“他妈的,”我抬起脚掌,正欲狠狠地踢向蓝花,奶奶bi一把抱住我的大脚
掌:“哥们,算了,算了,”
“去你妈个bi的,你更不是好东西,艹 我的媳妇,啊,你爽了呗艹 你
妈”我顺势将脚掌踢向奶奶bi,同时,穷凶极恶地谩骂着。
在我发疯般的踢踹之下,奶奶bi也与蓝花一样,瘫坐在地板上,嘴里可怜巴
巴地嘟哝着:“艹 ,哥们,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以前,从来没看见过你媳
妇啊,哥们,这,真的不能怨我啊”
“的,”我一把揪住蓝花的衣襟:“怨,都得怨你,没钱,你就他妈
的出来卖屁股啊,嗯,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嗯”
啪,我又狠狠地抽了蓝花一巴掌,娇小的蓝花,我在的大手掌前可怕地
颤栗着:“咦,咦,你凭什么打我,你一拍屁股就走了,这么长时间,
连个面都不肯着,连个电话也没有,爸爸被停职了,妈妈又犯病了,我不出来
卖,靠什么活啊”
“啊,”我再次举起的大手掌,突然停滞在半空中,无比惊讶地问蓝花
道:“老师,妈妈,病了什么病”
“病了,”蓝花揉了揉红肿的腮帮,抹了抹委屈的泪水:“病了,妈妈病了
好长时间了什么病,我也说不清楚,连大夫都看不明白,就是昏睡,总也不
醒”
“走,”我拽起蓝花:“带我回家,看妈妈去”
“哥们,”奶奶bi一脸愧疚地向我道别:“哥们,我,先走了,哥们,我对
不起你,哥们,改天我一定好好地预备一桌,正式向你陪罪哥们,我,我,”
“去,去,”我一把推开奶奶bi,生硬地拽扯着蓝花:“回家,快带我回
家”
“老公,”我将蓝花塞进汽车里,蓝花先是一怔,继尔,脸上泛起浓浓
的羡慕之se ,方才的哭丧之相,顿然消逝得无影无踪,小手拉着我的肘腕,亲切
地、老公、老公地呼唤着,我没好气地摇了摇手臂:“去,滚开,谁是你老公
咱俩的婚姻,早就终结了”
“不,”蓝花厥着小嘴:“不,离婚手续还没办呐,就不能算离婚,所以,
你,还是我的老公,”说着,蓝花重又拉住我的手臂:“老公,这车,是你的
么”
“是,是我的,咋的”
“啊,”蓝花松开我的手臂,双手小心奕奕地抚摸着汽车:“哇,真漂
亮啊,老公,你是从哪弄来的啊,”说着,蓝花将身子尽力贴到我的身旁,双手
搂住我的脖颈,同时,张开小嘴,正欲亲吻我,我一把将其推回到原处:“滚
开,贱货”
“哟,”蓝花撒娇道:“老公,你,这是干么呐,人家喜欢你啊”
“去你妈的吧,”我恶狠狠地骂道:“我嫌你脏”蓝花惭愧
地低下头去,摆弄着小手指:“老公啊,你是,在哪发了大财啊”
“你管不着,没你的事”我怒气冲冲地转动着方向盘,蓝花突然怯生生地
抓挠我一把:“呶,不对,老公,咱家,不在那住了,往那,往那啊”
“嗯,”我瞪了蓝花一眼:“怎么,搬家喽,什么时候搬的,没事,搬家干
么”
“唉,”蓝花无比伤感地叹了口气:“唉,老公啊,你不知道啊,爸爸
出事后,原来的房子,让单位,收回去了,爸爸只好又搬回老地方啦,又住进以
前的旧房子啦,唉,”
“老师,”在蓝花的指引之下,七绕八拐,终于来到都木老师昔日的住宅,
我将汽车停在破败不堪的宿舍楼前,蹬蹬蹬地跑到楼上,推开油漆斑驳的旧房
门,隂 暗、潮湿的屋子里充溢着刺鼻的药水味,绕过狭窄的走廊,撩起惨白的门
帘,我一眼便看到都木老师盖着棉被,直挺挺地仰躺在木板床上,我轻手轻脚地
走到床边,抓住都木老师冰凉的白手:“老师,妈妈,你怎么了”
“她,”蓝花站在我的身后,喃喃地讲述道:“妈妈以前就有这个毛病,也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到了立冬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整天昏睡,不
吃也不喝,不拉也不尿,怎么叫也叫不醒,直到来年立春,不用医生看,就自然
而然地醒来了醒来之后,跟正常人一样,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不
过,这几年,日子好过了,妈妈这个老毛病,再也没犯过,可是今年,妈妈,又
旧病复发了”
“呵呵,”我瞅了蓝花一眼:“这,是什么病啊,立冬就昏倒,立春再醒
来,冬眠啊”
“哼哼,”蓝花笑吟吟地踱到我的面前,伸出小手,殷勤地整理着我的衣
领:“可能是吧,老公动物冬眠,人,也得冬眠啊嘻嘻”
“老师,妈妈,”我推开蓝花,俯下身去,仔细地端祥着昏迷中的都木老
师:唉,这一分别,虽只有短短的数月,却尤如三秋不见,我可爱的都木老师,
陡然苍老起来,原本乌黑闪亮的缕缕秀发,泛着极为显眼的条条银丝,宽阔的额
头,沉积着数条刀割般地深纹,饱满的珠唇,不可思议地干瘪下来,淤塞着道道
令我无限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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