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提前叮嘱过了,几个女孩子也没过多阻拦,只是象征性的闹一闹,便放了胡成刚进去。
胡成刚特意做了造型,头发打了发蜡,梳得油光发亮,脸上擦了粉,白扑扑的。一身名贵的白se 西装,搭配天空蓝的领带。西装上面的口袋里插着一朵白玫瑰。
看着倒也人模人样。
可——
盛雨萱就是觉得恶心、油腻。
一想到那晚,两人毫无顾忌的抵死缠绵,用了那些羞耻的姿势,她就想吐。
此刻,她的脸se 也是十足难看,丝毫没给胡成刚的面子。
好在面上蒙了一层头纱,表情看不真切。
胡成刚拉起她自然垂放的手,亲了亲,“雨萱,走吧。”
盛雨萱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脸上嫌弃的神se 更浓。
“你!”胡成刚对她的态度感到生气,这里毕竟是盛家,他也不好摆脸se 。心里却是忿忿得不行,想着等回到胡家,再杀杀盛雨萱的脾气。
他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岂能这么践踏!
哼!
胡成刚硬生生地抓着盛雨萱的手,将她的手强硬地固定在臂弯处。
他手下没个轻重,抓得又紧又用力,盛雨萱当即疼得咧嘴。
生搬硬拽的将盛雨萱拉下了一楼。
客厅中。
盛雨萱和胡成刚跪在两位老人面前,磕头,话别。
最后,坐上婚车。
胡成刚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转过头,不顾规矩,直接掀开了盛雨萱的头纱。
“你要干什么?”盛雨萱本来就讨厌他,自然对他的触碰无比厌恶。
“我要干什么?!”胡成刚整个人隂 鸷可怕,黝黑的手捏着盛雨萱的脖子,“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想干什么都名正言顺。”
盛雨萱瞪着他,心里却屈辱,又无可奈何。
“怎么?不服气?”
胡成刚凑近盛雨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没敢用劲。一会儿还要去教堂举行婚礼,他自然不会留下痕迹。
“好好表现,别在众人面前给我摆着一张臭脸,真当你是盛家小姐呢?哼!”话落,又在刚刚咬过的地方舔了一口。
濡湿的唾沫沾在盛雨萱的脖子上,一阵恶心感袭来。
盛雨萱一把推开胡成刚,头歪向一边,不去看他。
她这番作态,更惹恼了胡成刚。
“臭丫头,还敢嫌弃我?”胡成刚将她的脸扳过来,厚厚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辗转研磨,舌头抵在她的牙关,伸进去,勾着她,粗重地吻着,丝毫不怜香惜玉。
盛雨萱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吻,那根本算不得吻,说啃咬还差不多。
嫌恶、屈辱、羞愤……
盛雨萱觉得快要窒息了。
过了许久,胡成刚才放开她。盛雨萱大口地呼吸,耸起的胸脯一起一伏,看得胡成刚心痒痒,婚纱是低胸设计,两人离得近,他能轻而易举地看到里面的风光。
舔了舔嘴巴,胡成刚又将手从她的领口往里面探。
“啊!”盛雨萱尖叫一声。
她没脸见人了!
前面还坐着一个年轻司机,司机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笑笑,什么也没说。
显然,他是胡家的司机,对自家的公子的德性知晓清楚。
面不改se 地升起了车中的隔板。
胸前一片冰凉的触感,盛雨萱紧紧地抓着婚纱,眼眶都红了。
她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是h市公认的第一名媛淑女,她才华横溢,知书达理,是整个上流小姐争相模仿的对象。
她二十岁创立了属于自己的珠宝品牌,更是在去年获得珠宝界新锐设计师的头衔。
她是盛家的人,是盛家的骄傲!
不管在怎样的场合,她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那些男人将鲜花、钻石、跑车堆到她面前,只求她一个微笑。
怎么就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胡成刚享受了一会儿她的温软,收了手,又意犹未尽地摸了两把,才彻底摆手。
盛雨萱倒在一旁动也不动,眼泪忍不住往下流淌。
胡成刚推了她一把,“少特么装死了!劳资摸摸你怎么了,晚上还要睡你呢!”
盛雨萱咬着下唇,将右边蹭掉的胸贴整理好,又将抹胸婚纱往上拉了拉,盖住那些屈辱的指痕。
车子一路顺畅,到了h市最大的教堂前。
因着跟盛家结亲,胡家的摆场也弄得够大。
教堂门口,用火红玫瑰花扎成爱心门,红毯从进门一百米处开始铺,一直蔓延到教堂中,两旁堆满了粉红气球。
其实,迎亲的婚车也够多够豪华。
十几辆限量版的白se 玛莎拉蒂,每一辆车顶都放着爱心玫瑰花团。
只不过,这一切,盛雨萱都没心情欣赏。
婚礼上午十点开始。
还剩一个小时,胡成刚先带着盛雨萱去了休息室,补补妆。
可——
一进门,盛雨萱就被胡成刚压在门板上,一阵狂亲,婚纱一侧的拉链被他拉了下来,大掌贴上她的腰。
“滚开,不要碰我!”盛雨萱推搡着他,满脸愤怒。
胡成刚被她冷淡的态度弄得十分不高兴,当即拽着她的胳膊往床上甩。
盛雨萱到底是个弱女子,力气上怎么可能敌得过胡成刚。婚纱被粗鲁地褪下来,扔在一旁,胡成刚将她的双手固定在两侧,强势占有……
盛家老宅。
一家人简单地吃了早餐。
楚心之换上了一条简约的礼服,淡青se ,单肩设计,露出一侧锁骨,另一侧则在肩带下,被隐藏得很好。布料似轻纱,柔软飘逸,上身和腰间都极为贴身,脚踝处的裙摆微微张开,像极了美人鱼的小鱼尾,带着点俏皮活泼。
柔软的发丝松松地扎在脑后,编了一个蓬松的辫子,辫子上点缀着粉白的小珍珠,若隐若现。
楚心之本就生得极美,一双晶亮澄澈的眸子融了水一般,水滴滴的,眼尾处略微上扬,便是连眼线也不用画。琼鼻挺立,唇瓣粉嫩润泽。像上帝特别关爱的宠儿。
此刻,化了淡妆,更美艳了几分。
下楼时,盛老太太连连夸了好几声,“好看,好看。”
在家躺了一个多月的盛北瑜今日也出来了。
穿着极保守的两件套,上衣是一件白se 的露脐雪纺衫,下身是黑se 的宽松阔腿裤。头发挽了起来,只面颊两边留了几缕,面上化了妆,却也掩饰不住憔悴的神se 。
身上的伤痕估计还在,她才特意挑了这样保守的衣服。
她看了楚心之一眼,没说话。
又望向他身边的盛北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确实怕了这个大哥。
上次盛北弦掐着盛北瑜的脖子,眼中杀气凛然,自那以后,她连着几晚都梦见了盛北弦要杀了她。
现在见到他,心里忐忑不已,有种窒息感。
门外的车已经备好了。
一共三辆车,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坐一辆;盛以辉、冯婉、盛北瑜坐一辆;盛北弦和楚心之坐一辆。
车上,楚心之靠在盛北弦的怀里,两条白藕般的手臂露在外面,纤细的手腕上,一抹银亮的颜se 无比明显。
盛北弦觉得刺眼,将她的手腕拿过来揣进口袋里。
楚心之:“……”
她晓得他又介意了。
这段时间,她也不是没想法子将手腕上的镯子弄下来。擦洗洁精、沐浴露、肥皂,就连芦荟都抹上了也不顶用,就是取不下来。
后来,她仔细想过了,依稀记得那晚,好像听到“啪”的一声,镯子就套在她的手腕上。
这玩意儿应该两半圆环扣上去的!
唉!
楚心之努了努嘴,表示无语。
盛北弦一低头,便看到她垂敛着眼眸,微卷的睫毛根根分明,像蝴蝶的蝶翼,忽闪忽闪,撩得他的心都发颤。
从这个角度看去,面前正是她一小截白皙的后颈,粉嫩嫩的,就跟刚做好的白豆腐一般,比豆腐还要嫩,还要滑。
忍不住,盛北弦低头,在她后颈处落了一个吻。
熨帖滚烫的感觉,楚心之瑟缩了一下,偏着头看他。
“干嘛?”
“不干嘛。”盛北弦语气宠溺,声音轻轻的,凑近她的香颈,“就是想亲亲宝贝。”
就想亲她,待在她身边的每一刻都想跟她亲热。
这样的感觉,他过去二十多年都不曾有过,直到遇上她,才懂得什么叫做深入骨髓的爱。
只想宠着她,疼着她,将她捧在手心儿上,护她一生无忧。
前面开车的司机,差点惊掉了眼珠子。
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瞧那宠溺的神se ,听那柔声的话语。
太恐怖了!
盛北弦轻挑了一下眉,抿唇笑了笑,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冷不冷?”
“不冷。”楚心之回。车禸 的暖气很热,她的手心儿都出汗了。
盛北弦不放心似的,摸了摸她的小手,才确定她是真的不冷。
“唔。”楚心之失神间,他在她面颊上也亲了一口,又辗转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吻着,一下一下,挠痒痒般。
粘人的紧。
楚心之被他弄得难受。
“宝贝,什么时候我们也举行婚礼?”
“……”楚心之无语,抚上额头,原来他是为了这事。
“最起码也要大四毕业吧。”
盛北弦一愣,在脑中想了一下,“眼下才大一,还要再等三年啊?”
“嗯呐。”
盛北弦在她脖子上猛亲了一口,“宝贝难道就不想快点嫁给我?”
楚心之古怪地看着他,“不是都领证了么。”
“我迫不及待要昭告全世界,不行?”
楚心之撅着嘴,“不要,反正我要等到大学毕业再结婚,还有,最好是春天结婚,不冷也不热,能够美美的穿婚纱。”
盛北弦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轻轻转动。
嗯,春天结婚,这一点他认同,但前面那一条,等到大学毕业结婚,他真心等不了。
想着,回头哄着她,将两人的婚礼定在来年开春最好。
半个小时后。
三辆豪车停在了教堂门口。
众人看着车牌号,认出了是盛家的车子,纷纷让路。
最先下来的是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盛老爷子一身灰se 的中山装,精神炯炯,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盛老太太挽着,他背脊挺直,一副军人姿态。
稍稍落后的是盛以辉三人,盛以辉走在前面,母女俩手挽手走在后面,冯婉保养的好,前日又特意去了一趟美容院,今日她穿着一件宝蓝se 的深v长裙,与盛北瑜站在一起像姐妹。
红毯两旁站着媒体拍照,盛北瑜勉强扯出了一丝微笑。
众人的视线落在最后一辆车上。
盛北弦推开车门下来,一股冷风吹过来,楚心之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立刻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拥着她下了车。
记者对着两人猛拍。
盛少出了名的宠妻,每一次亲眼看到还是觉得震撼。
楚心之见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眉头蹙起,“你穿着吧,到里面就不冷了。”
“乖,先披着。”盛北弦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几人一同进了教堂,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
休息室里。
被胡成刚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盛雨萱,已经死了一回。
盛雨萱满脸泪痕,妆容模糊,眼角的眼线晕开来,黑乎乎的一片,一点美感也没有。
锁骨以下的位置,青紫交加。
身下一片狼藉,偏生教堂的休息室里没有浴室,只有简易的卫生间,根本没办法洗澡。
盛雨萱颤抖着起身,捡起床单的一角,擦拭身上的污迹。
胡成刚浑身赤躶 ,大剌剌的站在房中穿衣服。
他看着盛雨萱,发出婬 笑,“嘴上说着不要,我刚刚弄你的时候,怎么叫得那么舒坦?哼!以后,少特么在我面前装,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了!”
常年在一众女人中流连,胡成刚自然遇到过形形se se 的女人。
他一眼就看出盛雨萱并不似表面那样清纯,说白了,就是一朵摇曳在风中的小莲花。
胡成刚甩了甩领带,重新系上,“给你二十分钟,赶紧整理好,前面的宾客都等着呢。”
门嘭的一声关上。
盛雨萱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胡成刚不是人,他就是一个禽兽!
在床上的花样繁多,根本没拿她当人,只顾着自己享受。
盛雨萱紧紧地拽着被子,倒在床边呕吐。
好恶心。
她真的好恶心。
一想到他压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她就觉得恶心。
门被人推开。
盛雨萱吓了一跳,抱着被子盖在身上,遮住残破的身体。
“雨萱姐?”盛北瑜走进来,随手关了门。
“雨萱姐,你……怎么会?”盛北瑜走过去,看着凌乱的床,目瞪口呆。房间里似乎还飘散着那么一股难闻的味道。
盛雨萱抱住盛北瑜的肩膀,不停地哭,“北瑜,北瑜,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嫁给他,我不想嫁啊,我该怎么办?”
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盛北瑜轻拍着她的背。
“怎么回事?你不是和那个男人两情相悦吗?”盛北瑜问。
那些天,她一直待在屋子里,根本不知道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听外界在传,盛雨萱与胡成刚两情相悦,一时情不自禁发生了关系。
“不,根本不是的!”盛雨萱摇头,“都是他们逼我嫁给那个人渣的。”
“他们?”
“爷爷、奶奶、二叔、楚心之,还有…。”弦哥哥。盛雨萱抽泣,“他们逼得我嫁给胡成刚,根本不是我自愿的!”
盛北瑜心里吃惊,爷爷奶奶很疼雨萱姐,怎么可能会逼她?
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我听说,你们在大哥订婚宴那天,发生了关系才……”
“不!”盛雨萱打断她的话,“是楚心之!是她给我下了药,让我被那个人渣强暴了,不得不嫁给他,都是她害我!”
盛雨萱怒气冲冲,说出来的话半点真实度也没有,可那恶狠狠地表情,真跟楚心之给她下了药一样。
她这话,是在发泄,也是在误导楚心之。
盛雨萱反正是离开盛家了,可盛北瑜还在,不管怎样,她都不想让楚心之痛快。
果然。
盛北瑜听了她的话,眼中说不出的厌恶。
觉得楚心之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大哥怎么就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你怎么不跟爷爷奶奶说?”盛北瑜担心道。
盛雨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小声音的哭泣,“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楚心之会装乖巧,爷爷奶奶都疼她,弦哥哥又一味护着她,谁会相信我的话。事情已经发生了,闹得全城的人都知道,我除了嫁给那个人渣别无他法。”
盛北瑜心疼得不行。
“雨萱姐……”她喊了一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北瑜,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雨萱姐,你说。”
盛雨萱擦干眼泪,“我嫁到胡家后,你能不能多来陪陪我。”
光是看胡成刚对她的态度,她在胡家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盛北瑜是老爷子的嫡亲孙女,她若能经常来,胡家肯定会看在盛家的面儿上,不敢为难她。
盛北瑜一愣,还以为她会提出什么要求,原来是这个。
“好,我答应你。”
二十分钟后。
盛雨萱收拾妥当。
洁白的婚纱重新穿在身上,脸上擦了厚厚的一层粉,遮住了红肿,脖子上也涂抹了几层霜。总归看上去漂亮得体。
婚礼进行曲响起。
盛雨萱挽着盛以辉的手走进教堂。她无父无母,眼下由盛以辉挽着,已经说明盛家对她的疼爱。
教堂的尽头,站着一身白se 西装的胡成刚。
盛雨萱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脸上却端着温和的笑容。
走到跟前,盛以辉将盛雨萱的手交到胡成刚手上。
“好好对她。”清清淡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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