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那年，你忘啦，你那狐朋狗友赵刚，那小姨砸！还让你带几个哥们儿去堵她，后来被我给英雄救美救了。”

呸，哪儿是你英雄救美救的？你不就最后出来一下么？方琴兰忍不住对着孙威翻了个大白眼。

成海这才恍然大悟，“哦，是那妞儿啊！哦，不不，无意冒犯。这个……要不屋里坐？”

方琴兰迟疑地看了孙威一眼，孙威回过头来安慰她道：“放心，成哥已经不做大哥许多年了。”

原来这门面房后面还有半间小小的储藏室，只有一张床，勉强够人休息。一个小女孩正趴在桌子旁写作业，床就是凳子。

见有人来了，小女孩礼貌地喊道：“叔叔好，姐姐好。”

孙威痛心疾首，“嘿，怎么到我这儿就叔叔，她就是姐姐？显得我特老似的。”

成海慈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乖，去门外帮帮你妈妈。”

小女孩很听话地起身出去了。

成海有些尴尬，“早就不是江湖儿女了。那个打打杀杀、风风火火的年代已经过去，我们那会儿的几个兄弟，最差的有进去的，到现在都没出来；还有多数就是像我这样，学也没好好念，现在干什么都要看文化程度。什么也做不了，又没个好爸爸，有了媳妇有了孩子，就只能自己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呗。”

孙威看着有些心酸，这成海虽然当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混混一个。但自己当年也差点就成了混混。要不是踩了狗屎运，中考超常发挥，蒙对了不知多少道题，进了师大附中，父母非要逼着他念。自己说不定早就辍学和成海一样了。

别看自己没考上大学，可那高中学历倒也让他比社会上很多闲散人更有学习能力一些。

所以想到这里，他还是挺感谢方琴兰、林滨他们。一直没嫌弃他是个差生，老会帮助他。

“成哥，这小方呢，家里遇到点麻烦事儿，想问您打听个人的。早年住在大柳树胡同筒子楼那边，有一户卖菜的人家，男的叫李大山，女的叫王二秀，您还有印象吗？我记得以前那片的菜场就是你罩着的。”

“李大山、王二秀……”成海思索了起来。孙威适时地给递上了一根烟，成海却摆摆手，苦笑道：“有孩子在屋里，这地方小，早就戒了。”

“我想起来了，这家人我有印象。那男人是不是脸上有一块胎记，小眼睛，黑黑的，瘦高瘦高？”

“对对，是有个胎记，青se 的，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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