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

“对不起，主人！”洪亮的声音如同当年艹 练一般，可惜发声的人在这之後满脸通红──在作为男人而训练的方式被用於主奴之间，还是因做错事情而道歉用，让唐毅心里很不舒服。

“嗯。”没有多说什麽，张辰此时保持了沈默，对於很多东西张辰还是认为应该让唐毅自己想明白一点，虽然说此刻自己身为主人应该把对方向著正确的方向上指引，但是自己要的不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不懂得反抗专属奴隶。

“晚餐。”张辰把盛好的粥放在唐毅面前。要说天佾与张辰家的区别，很多地方不用明说，细节方面就直接体现了。比如说吃饭的碗，尽管容量没有什麽变化，天佾的碗没有那麽深，却大很多，很像……宠物用碗。不过，像却不代表是，唐毅留意了一下，张辰用的和自己的几乎一样，对於这一点，唐毅还是挺感激的，很多时候，张辰并没有什麽主人的架子，平时的相处，更多的其实还是自己作为奴隶的角度主动去做的，张辰并没有要求什麽，并且也同吃同食，并不因为自己是“主人”就另外开灶寻觅良食。

蔬菜粥，很新鲜，也很可口。埋头下去，对於不用手，直接就餐什麽的，唐毅已经做得很熟练了。一开始也有吃得到处都是的情况，但是因为张辰对自己没有那样的命令，於是也没有太大的不满，而且还会针对就餐的方法给予指点，於是就越发的做得好了。

舔光最後一点粥水，唐毅抬头看向张辰，後者早已放下碗筷，待对方停下动作後习惯性的扯出纸巾帮忙擦拭嘴角──无论动作如何熟练，粥水稀汤什麽的还是很容易沾在面上，因为不能用手，所以唐毅习惯性的等张辰帮忙擦嘴，当然也顺便撒娇一番。

“吃好了？”很喜欢帮对方清洁吃饭引起的大花脸，张辰手上的动作格外温柔。

“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但是唐毅并没有忘记那盘被遗忘了的馒头。

“嗯？想吃馒头？”唐毅那看著馒头两眼绿光的样子很像是饿了很久的狼。“喝粥不饱吗？要不要再加一碗？”

“谢谢主人，我吃好粥了，只是……”只是想吃馒头而已。对於自己的消化能力，唐毅并不自豪，反倒是有些懊恼，两个人吃同样的分量，却是自己最先饿。

“把奴隶手册背来听听。”想吃东西的话有相应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张辰说，他可不想在缔结契约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跑去翻书什麽的。

“咦？哦，好。”似乎背得好就可以吃到好吃的，唐毅突然庆幸自己已经将契约手册背下来。

流利的背诵没有一点儿停顿，张辰知道对方对此是上了心的，颇感安慰的同时还是带著些许的担忧──毅，你真的甘愿做奴隶吗？

“很棒。”当唐毅一字不落的把契约手册背了出来以後，张辰把馒头端回了唐毅面前，“坐著吃吧。”跪久了膝盖会疼，尤其是木质的桌子。

“嗯，谢谢。”并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拿起了一个馒头，唐毅张嘴就咬：“好吃！”一脸幸福的表情，“辰，你怎麽不吃呢？很好吃的！”

“要分我啊？”张辰笑，原来有惦记著自己的啊。

“不是正好一人三个吗？”怎麽简单的算术都不懂，亏著还是留学回来的。唐毅暗自腹诽，却没敢抬头──一点点细微的表情都可以让张辰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确实很好吃。”轻咬一口，唇齿间浸满奶香味，甘醇香甜。

“是吧？”

“呵呵。”

馒头在活跃的气氛下被消灭掉了，活动完筋骨，唐毅又乖乖的跪在桌子上：“主人。”唐毅不会因为一个“坐”而忘记了此刻的身份。

“嗯。”看到对方进入状态了，张辰拿出了一本唐毅很眼熟的东西。

“是……契约手册？”唐毅脱口而出。

“是的。”与给唐毅看过的一模一样的精装书册，张辰并没有解释为什麽此刻出现的是两本。“里面的禸 容都背熟了吧？”

“是的，主人。”唐毅颇感自豪。

“对於契约手册的东西，有没有什麽质疑的，或者不能接受的，都可以提出。”张辰很耐心，把契约手册翻了开了，拿出笔随时准备记录。

“呃……有的。”唐毅歪头想了一下，立马回话。

“说说。”

“第六条：我的眼睛必须看著主人面前的地上，除非得到允许，我将注意自己的行为，当主人吩咐的时候能毫不迟疑的采取适当的行动。”

“嗯，怎麽了？”

某人脸一红，不假思索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我喜欢看著你。”

“哈哈。”被唐毅的反应逗乐了，张辰曾经想过唐毅会提什麽样的禸 容，却没想到是这个，“这好像是奴隶最基本的吧，不然你想怎麽样？”

“呃……我想在想看你的时候能抬头看著你，不过如果不能改就算了。”後面半句很小声。

“这样啊──”故意把声音拖长，让对方一阵懊恼之後，才回答：“可以。”

“诶？”惊讶的抬头，唐毅目光灼灼的看向张辰。

“基本的规定是不可以改变，但是我可以允许你在不是很正式的时候，或者场合，或者你认为合适的时机可以不用理会这一条。”张辰说。

“好的！”虽然并不是完全解决了，但是唐毅很高兴自己的建议得以采纳。

“还有吗？”拿起笔，把契约手册翻到最後的修改项，点明了第六条修改，并同时做好标注：

[6、我将在必要的场合注视主人身前的地面，以表示我的素养。除非得到允许，我将注意自己的行为，当主人吩咐的时候能毫不迟疑的采取适当的行动。]

“还有……”默默的把契约手册从头开始背了一遍：“第二十七条：只要主人愿意，他可以拥有多个奴隶，但对我来说，除非主人愿意，我只有他一个主人，接受他的调教。我相信主人会保护他每个奴隶的生命，抵挡各种由於妒忌而试图破坏我们之间关系的势力。”

“嗯，这条又怎麽了？”张辰很有耐心的继续问。

“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同也……”

“好。”没等唐毅解释完，张辰很干脆的答应了。

“咦？”不解的看向张辰，唐毅心里添了几分疑惑。

“如你所说，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是一对一的关系，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插足我们之间。”忽略唐毅此刻的表情，张辰继续道：“我在天佾主要是给一些特定的人或者奴隶做调教，当然也司属於天佾的专职医生。现在我已经把调教师的职务交出去了，除非是有特殊的情况，否则我可以拒绝一切的公开或者俬 人的调教。不过作为天佾专职的医生，或许有些东西不可避免的还是会和他们打交道，不过不会……”

“谢谢。”唐毅感动了，本来也只是一小小的要求，而且没有奢望对方能够答应，却没成想张辰为了自己推掉了天佾大部分工作，尽管并不是明面上的天佾会馆，但唐毅相信即便是会馆方面的职位，薪酬方面一定不会少的，但张辰居然……

“咱俩之间客气啥？”张辰说得云淡风轻，“我早就想找借口不做了，这次正好了。”说著用笔在最後写了第二十七条，补充：

[27、我只有一个主人，我愿意接受他的调教，我感激主人只要我一个奴隶。我相信主人会保护我的生命，抵挡各种由於妒忌而试图破坏我们之间关系的势力。]

在纸上落下最後一笔，张辰抬头问唐毅：“这样可以了吧？”

“嗯，是！”

“还有什麽吗？”张辰继续提问。

“暂时没有了。”

“好好想想哦，以後再想改就很难了。”张辰一脸微笑，很难得的是真的心情很好。

“嗯……”再把契约手册背了一遍，唐毅确定没有什麽问题了，“就这样吧。”

“好，那就先这样。”张辰说，“然後还有一个东西需要你好好想想，我答应过你的。”

“什麽？”

“安全词。”

作家的话：

写著写著发现爆字数了，却停不下来了於是就这麽发了，其实如果要断章的话，也懒得再想题目了，於是取名废柴+懒妹纸的落瞳就这麽把文发上来了，也算作上一周更文不正常的补偿吧……如果看文的大大们能接受的话。

今天小想了一下，觉得《养成篇》可以独立来看了，就当做一二部这样的概念吧，不然前面有一个十万多字的基础在那我貌似有点点不敢写下去了──太长的文大家还会喜欢看吗？弱弱的……

☆、[97]准备

“安全词？”不解。

“是的，我说过的。”

“那是什麽？”好奇宝宝继续问。

“所谓的安全词，就是一个key word，”为了避免某人执著的探究心理，张辰长话短说：“一般可以理解为在某些特定的场合或者调教中，m方，也就是奴隶真正觉得自己受不了的时候，说出这个词，那麽调教结束。”

“可以这样的吗？”这个似乎没有听说呢，唐毅想。

“约定俗成的东西罢了。”张辰说，并不认为会有机会让唐毅用上安全词。

“我还以为，如果做了奴隶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什麽时候都不可以反抗呢！”

“毅，要知道，调教只是性行为中的一种特别的表现方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接受的。”

“嗯，我知道。”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在努力接受。

“所以一旦一方承受不了了，或者不想再继续了，就可以选择离开。”

“我以为这是终身制的。”唐毅小声嘟囔，而且没有办法拒绝。。

迎上对方不解的眼神，张辰伸出手拍了拍对方後背：“当然可以是终身制的，但就怕有些事情进行时，一时激动调教师会把持不住下狠手，所以才会有安全词的出现。”

“原来如此……”

“所以明白了？”张辰问。

“是的。”

“那麽──”把契约手册合上，示意唐毅跟自己走：“或许我可以让你选择你自己喜欢的安全词。”

“诶？”

“嗯，现在起，想一个你自己喜欢的词做为你的关键词”张辰说，“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不过如果你想不到的话我很乐意为你代劳。”

“哦，好。”没有什麽异议，尽管这个词看似很重要，但是唐毅觉得自己可能很难用得上它。

“那麽，现在跟我来。”

浴室，一个不陌生的地方，辰之殿配套设备之一。

“今天有给自己做好清洁吗？”张辰问。

“早上的时候有做。”唐毅回答。

“那现在简单洗一下吧，我陪你。”

“好。”

这周里和张辰一起洗澡的日子很短，很多时候都是张辰回来了煮了饭吩咐唐毅洗澡睡觉，而他自己却做著其他的事务一直到深夜。好不容易的周末，兴许对方也得以放松吧，能够陪著唐毅让他也很开心。

尽管不是上次那样豪华的浴间，简单的设备流淌出温暖的水流一样能将温度暖上人心。默默的给张辰抹上沐浴露，滑腻的触感由指尖传来，为能够触碰这样精致的躯体而自豪。一寸寸的膜拜过主人的肌肤，唐毅突然觉得平素被对方看尽身体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为情的事。

“里面也洗洗吧。”张辰的手很有力道，被擦洗过的地方散出一种扎实的满足，而伸向股沟的手也带著不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