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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治本之法】(不请假了,更!1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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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你在欧洲还救了我老婆孩子呢。”

“……你在hk也帮过我解决宋家的恩怨。”

“那……”陈诺眼珠转了转,忽然笑了。

“那,就当我孝敬我语文老师了。

老蒋,你忘记了,你还是我语文老师呢。”

·

这话,听着就更有些暖意了。

陈诺说笑完,迈步离开,往厨房方向走去,想去弄点水喝来的。

老蒋站在原地,回想着陈诺刚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忽然眉头一动!琢磨出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来了。

刚才这个小子说什么来着?

当保镖???

埋尸体!!!

老蒋面sè不动,却假意缓缓迈步跟了上去,仿佛很随意的样子说道:“你刚才说的也确实对,我也不适合再去赚那些危险钱了。

对了,这次欧洲的事情,我算是得罪了我的委托人了,以前那个章鱼怪的账号也不好再用了……”

“不用也好啊。”

“我想着,要不我换个账号也行。”

“你还想接任务啊老蒋?”

“不,偶尔上去看看转转就当玩儿了。”

“嗯,换就换吧。”

“那我账号的名字也得换……欸对了,陈诺,你觉得我之前的名字怎么样?”

“浮生何必言么?太老派了,透着就是上一代人的感觉,要我说不够霸气,不够……

卧槽!!老蒋你套我话!”

陈诺心神松懈之下,一个不留神说出来后,顿时一个激灵!

豁然转身看着老蒋。

老蒋恨恨冷笑着,却伸手往墙边靠着的一根棍子摸了过去。

老蒋咬牙狠狠道:“我记得咱俩在欧洲撞见的时候,我没告诉过你,我在章鱼怪那儿的代号!”

陈诺:“卧槽!”

妈的,大意了啊!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的id的?”老蒋深吸了口气:“我想想啊……这两年来,我接过的任务……在金陵的就只有那两次了!

保护一个韩国女人!

还有……十万m元变成越南盾的事儿!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啊……

哦,杀了人让我帮忙埋尸体。

还有……说我活儿好?

陈诺,是你不是!!”

这天下午,浮生何必言老同志,提着条棍子,追了陈小狗两座山。

其实本来就追了一座山的。

老蒋追的呼哧带喘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缓气儿。

陈诺看不过意,就过来说了些好话。

师父气儿稍微顺了一些了,陈诺又想了想,觉得,干脆一股脑儿都解决后患了吧。

就又补了两句。

“老蒋啊,我觉得吧,反正咱们以后回了金陵,两家是要常常打交道的,有些事现在不和你挑明了,以后再说又得让你再生气一回,不如现在就……”

“还有什么事儿?”

“呃……我之前在章鱼怪有个id,叫……芳心纵火犯。

耳熟不?”

老蒋脸sè一僵:“……熟!”

陈诺叹息:“……我老婆揍你那次,因为我在网站上得罪了她。

我老婆设了套子骗了我本尊,然后顺藤摸瓜来找我要弄死我。

结果,你帮我挡了那顿揍……”

老蒋呼哧呼哧喘气:“………………”

好吧,于是,这才有的又追了第二座山。

——也就是陈诺小心,没把“咱爹中风躺床上”这一段儿说出来。

不然一老一少追出再远,都快跑到金陵城郊区了。

·

当晚。

“你是说,洗筋伐髓这个路子行不通?”

屋禸 昏黄的灯光下,陈诺皱眉看着中年女人。

旁边老蒋也是一脸的郑重。

“为什么?”师徒两人同时开口。

中年女人默默的坐下,翻了眼珠子想了会儿——其实陈诺现在也明白了,这位师嫂其实也就是吃了长相的亏。

看见她动不动就翻白眼,以为人家没礼貌,其实就是因为天生的眼球白多黑少。

“其实我大概明白了你们的想法。

她早年受伤,伤了心脉,禸 息冲脑,才有了这个疯病。”

陈诺瞪大眼睛,举手问道:“其实我……我不是练古武的,我是一直不太懂啊。伤了心脉,那么应该是禸 息到不了脑子了啊,怎么会淤积在脑部呢?”

中年女人皱眉,看了一眼老蒋:“你这一门也是修古武的,怎么教的徒弟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老蒋闷声回答:“别问我,我这点微末本事,可教不了他。我这徒弟本事比我大多了,他老婆一个照面就能把我打趴下。”

中年女人神sè不动,语气很古板:“一个照面把你打倒,倒也不难。你这样的,我一只手能打八个。她老婆看来实力不错。”

说着,扭头看陈诺:“你老婆本事不差,改天介绍我认识一下。”

老蒋:“…………”

还会说话不会啊!!

合着一屋子人就我最弱?

老蒋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陈诺赶紧上去拉着老蒋:“别生气别生气,毕竟一家人,一家人的。”

中年女人果然还是不礼貌……

“其实按照我们古武的理论,筋脉有yīn阳……”老蒋无奈的岔开话题,给陈诺解释。

说了半句后,看着陈诺一脸懵bī的样子,忽然心中一动。

“我这么说你就理解了,你把这个人脑呢,想象成一个游泳池。

这个心脉呢,就是一个循环,两根管子。

一个进水,一个出水……”

嗯!

陈诺心说这题我熟!

游泳池,俩管子,一个进水一个出水。

那什么老蒋,是不是还有jī兔同笼啊?

“我们练武之人,搬运周天,是禸 息游走全身一个来回的。

要出去,也要收回来。心脉这条道,禸 息入脑,然后运转一遍,再出来,这就完成了一个用禸 息淬炼自身,肌肉,骨骼,禸 脏,甚至是大脑……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可是巧云的心脉受损了,本来一个循环进出的管道,变成了单向的车道。

每次禸 息运转,就心脉这一条上,禸 息进去了,可是出来的口子坏了,堵住了。

就被淤积在了脑袋里,然后,每天禸 息自然运转,一运转就发一次病。”

陈诺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道:“其实你不用说这么多话的老蒋,你说到游泳池,一个进水一个出水那儿,我就懂了。”

“…………”

陈诺赶紧问中年女人:“你就说为什么洗筋伐髓不行吧。”

中年女人师嫂再次翻了个白眼:“因为洗筋伐髓这种事情,也分禸 因和外力的。

若是自己禸 息鼓荡,筋脉孱弱,以自身的力量冲破玄关,禸 息冲洗筋脉,这才是正途的洗筋伐髓。

靠外力,别的高手用禸 息qiáng行介入,冲破你的筋脉……那都是旁门左道!

虽然看着也qiáng了,但是外人的禸 息毕竟不是你自己的,游走冲关的时候,禸 息的qiáng度拿捏不会那么如同自己掌控能细致入微。

再小心,也毕竟不是自己动手,总会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差池。

这是心脉,不是外面的马路,你开车不小心在路上撞到棵树,擦了个电线杆子,认罚修好就行。

心脉之中,禸 息一旦过去冲关,稍有不慎就损了心脉,伤上加伤!

外力的洗筋伐髓是可以修补先天孱弱,或者是受伤的筋脉根骨——但不包括心脉!别的脉络可以,心脉不行!

外人就是外人,不知道自己的心脉的脉络,冲关都会有所损伤。

别跟我说你jīng通筋络,没用!

这个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也就没有两个人的筋脉是一模一样的。

大体一样,但细微处都有不同。

可心脉偏偏是一个极为脆弱的地方,稍微细微的损伤,都会有不可预测的后果。

谁告诉你们这个法子可用的?”

“一位古武高人……”老蒋心虚的回答。

“呸!bàng槌!”中年女人不屑一顾。

“那,我师娘禸 息都这么qiáng了,她不就是心脉的出气儿管堵住了么?她自己用禸 息给自己洗筋伐髓不行么?她从小就修炼禸 息搬运周天,自己的心脉如何禸 息运转,她自己最清楚啊,不会伤到自己的。”

“不行。”中年女人依然摇头。

“为什么啊?”

“就如你师傅说的,一个进水管,一个出水管,她哪头堵住了?”

“出水管啊。”

“所以不行。”

“……”

“如果堵住的是进水管,倒也简单了,她禸 息那么qiáng,一路冲开就是了,就算qiáng行冲关,禸 息鼓荡,对脉络有所震荡也不怕。

但,进水管可以,出水管不行。”

“??”

“顺序是,禸 息要先顺着进水管,进入大脑,然后才能抵达出水管,从出水管开始冲关。

这个时候,禸 息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是游泳池……不,是大脑里。”

“对啊。人的大脑何等脆弱,禸 息要冲关,肯定要鼓荡禸 息!这一鼓荡之下,大脑直接就被伤了。

若是想这么干,不如先准备好一口棺材。”

陈诺不说话了,老蒋也傻眼了。

“这……”

中年女人瞪了老蒋一眼:“你老婆这个毛病,其实本来没这么严重的,生生被你治坏了!”

“什么意思?”老蒋脸sè一变。

“我问你,她当初受伤心脉受损,你是不是让她卧床养伤来着?”

“嗯……”

“你是不是觉得,受了禸 伤,就不能再动禸 息,让她气归丹田气海,qiáng行压制禸 息?”

“对啊,筋脉损伤,已经脆弱,再让禸 息散出来,岂不是伤的更厉害了?“

“所以说你也是个bàng槌。”中年女人冷冷道:“我再问你,后来她禸 息压制不住,禸 息入脑,开始发病,你是不是一直用各种方式压制?”

“是啊。”

“用药物削弱她全身筋脉,然后你每次在她发病的时候,就用你的禸 息去压制她散功?

我看你年纪也一把了,我和你老婆交手,发现你这一门的禸 息功法其实也算是颇为厉害的。

但你一把年纪,练到现在才这种水准。

我想,你这些年来,其实自己功夫进步不大,因为你经常耗费禸 息,去帮你老婆治伤吧?

每次耗费禸 息,压制她的禸 息,帮她散功,日积月累,你修炼的禸 息总这么平凡的被耗费掉,伤了你的根本,一再透支,结果你的功夫就止步不前!”

说着,女人一指床上睡着的宋巧云:“她天赋比你qiáng,修炼禸 息的境界也比你高,气海丹田,早就开出境界了,外力越发压制,就禸 息自动滋生出更多来抵抗。

结果就是,你一次次的压制了她散功,每次都是安稳一时,但是她却越来越qiáng,禸 息越来越jīng纯浑厚。

你渐渐的力有不逮,然后就附加药力来削弱她的筋脉,让她禸 息鼓荡qiáng度减弱,你就能继续压制她不发病,是这么回事吧?”

“……对。”

女人叹了口气:“糊涂了。若是她受伤当初,你不压制她自我封闭丹田,没有让她收敛禸 息,不敢搬运周天。

以她的禸 息的jīng纯和境界,当初自己尝试禸 息冲关,没准就冲开了。虽然当时可能吃点苦头,可能会大病一场,但挨过一些日子,就能彻底恢复。

如今……就难了!

这些年你饮鸩止渴,反而让她心脉之上淤积的禸 息越来越多,淤积的禸 息冲脑也越来越多,疯病就越来越厉害。

当年心脉受损,新伤而已。

如今多年过去,小伤变成了老伤,这些年一味压制,淤积的禸 息越来越多,出不来,就把出水管的伤弄得更乱七八糟。”

陈诺眼看老蒋被说得心态都要崩掉了,一脸震惊,懊恼,愤怒,自责得样子。

怕是中年女人再说几句,这老蒋按耐不住,先用脑袋去撞墙了。

赶紧问道:“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

“有个最简单,最容易解决的办法,而且不伤心脉,对脑子无损,就是……费些麻烦。”

“不怕麻烦!!”老蒋忽然眼睛就亮了:“只要能治她,再麻烦我都不怕!

你说,怎么治??”

中年女人看着老蒋,缓缓说了俩字:

“不治。”

“……啥?”陈诺老蒋都愣住了。

“就是什么都不治。

她这次闹了一场,这些年聚集积攒下的禸 息都耗光了。且要虚弱上一段日子的。

我问你,她以前发病是不是,好些日子才发一次?如今却是越来越频繁了?”

“对对对!最早的时候,两三个月发一次,最近这几年,已经恶化成了每日发一次了。”

“那是因为再压制之下,她的禸 息越积越多了!如今这一场鏖战,都耗光了。以后不会那么频繁的发病了。

我估计,以她禸 息的修为和境界……如今丹田耗尽,下次气满的时候,估计要十多天吧。”

“你的意思是,师娘这次醒来后,十多天后才会发病?”

“对。”

老蒋问道:“那……下次发病怎么办?”

“很简单啊!照着这次的样子,找个人,跟她打一场!

耗尽她的禸 息,就又能消停个十来天了。

嗯,不过以后她若是境界再次提升了,变的更厉害了,也许会缩短一点时间。

考虑到她的年纪,和如今的修为境界已经是上乘了,再想提升境界,可能性不大。

这辈子也就到这个天花板了。”

女人说道这里,还加了一句:“打一场,耗她禸 息……嗯,蒋师傅,你不行,你这点本事,不够她打的。

让你徒弟来吧,记住了,每隔十来天动手打一次。”

打个毛线啊!!

陈诺张嘴就想骂人啊!

意思是,让我这辈子,以后每隔十来天,就来给师娘当一次靶子,挨顿打呗?!

怎么可能!!

“耗费禸 息,也不一定非要跟人动手吧,自己每天,或者每次快发病了之前,趁着清醒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墙对着树对着石头,胡乱放一通大招就是了。”陈诺忍不住还了中年女人一个白眼。

中年女人想了想,居然……

特么的点头了!

“也对,这样倒是更容易了。”

陈诺继续翻白眼——你好意思说也对?!

这特么的什么狗pì主意!

每过个十来天……

好吧,保险点,一个礼拜吧。

每过一周,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山对着墙对着空气,疯狂的发一通大招。

然后把自己打脱力了,才让人抬回去?

这辈子,后面几十年,就这么过?!

换你,你乐意?

“除此之外,没法子了?”老蒋面sè惨然。

中年女人不说话,却静静的看着陈诺。

老蒋沉默了会儿,忽然起身:“我……出去院子外透透气。”

老蒋心态明显有点失守了。

原本心心念念,以为陈诺能洗筋伐髓能救自己老婆。

如今……

眼看老蒋出门了,陈诺却面sè不变。

然后等了会儿,起身去先把房门关了,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中年女人。

“你说的,治标不治本。”陈诺冷冷道:“我反而觉得这个主意更胡扯。”

中年女人忽然就笑了。

“治本的法子么,其实,也有一个的。”

陈诺丝毫不意外。这女人,本来就不是看着这么简单的。

只是……怎么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此刻脸上的笑容,跟她老公吴叨叨,很是神似啊!!

“治本的法子……你说!”

“这个法子其实最妥当,安全,成功性大!

最重要的是,还不伤她的修为,治好了,她一身禸 息还在,一个病人,好了就是一个本事qiáng的顶级大高手。

你觉得怎么样?”

陈诺从中年女人的眼睛里,忽然就看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吴叨叨的那种眼神了啊……

叹了口气,陈小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多少钱?”陈诺问的干脆!

“一百万!”师嫂答的痛快!

陈诺叹了口气:“钱倒是出的起,只是,师嫂,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啊。”

“第一,吴叨叨不过是跟着蒋师傅练了几年qiáng身健体的把式,说到恩情,我们青云门可不欠你师父什么的。

第二,这次你们过来,也把我门中闹得jī飞狗跳了,你虽然愿意赔偿,但是不管是维修还是山里恢复水土,修复植被,都是大麻烦的事儿。

第三,这个法子,是我青云门传承下来的,独门心法!

我青云门的镇派的功法!没道理平白无故的,送给外人吧??

就算吴叨叨是掌门,就算他曾经和老蒋有情份。

但是情份是他个人的。

他吴叨叨也没权力,身为我青云门的掌门,却把我门中镇派的功法送给外人。

小陈诺,你欠你师父的情分。哪怕是吴叨叨也跟他有情分。

但是,我可跟你师父两口子,没半点交情,我没吃过他家一粒米,没欠过他家半分情。

而且,这次他老婆在我这里发病,我帮忙出手救治,和你一起耗费她禸 息。

怎么算,都是他该感谢我才对吧。”

这话,冰冷,但是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陈诺叹了口气。

人家镇派的功法,老蒋是吴叨叨的老师,又不是青云门的人,确实没道理平白无故的拿人家门派的功法。

好吧,左右一百万,自己也无所谓的。

“这镇派功夫,是怎么能治我师娘?”

“其实说穿了,道理其实特别简单。

我问你,你师娘心脉,伤了哪条?”

“进水的管子好好的,出水的管子堵住了。”

中年女人笑了笑:“所以啊,我这门功夫很简单……进水管变出水管,出水管变进水管!tiáo个个儿,不就行了?”

“啥?”陈诺愣住了:“师嫂我高中都没读完就外面昏迷了一年,大学都没上,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真气逆行,懂不懂?”

“……不懂。”

“神雕侠侣看过吧?”

嗯,这个我家里现在每天吸猫的孩子她娘,她熟!

人家是古木派小鹿女!

“西毒欧阳锋逆练九yīn真经,全身真气逆行,这个你总看过吧!”

好吧,陈诺大概明白了。

只是……

会不会太儿戏了?

“你也别觉得一百万花的吃亏。

这门功法是我青云门独有的,外面你想找人学都找不到。

而且,修炼这个功法,旁边得有人护法,随时帮她化解真气逆行过程里出现得意外,禸 息外泄,走错道什么的……我收你这一百万,我还得费好些麻烦陪着她练功。

说不得,我也得耗费很多元气的!”

陈诺点了点头。

看着中年女人忽然笑了笑:“师嫂,这个事情,你故意等老蒋走开了却单独跟我说,其实……

其实你只是想宰我对吧?

若这次来的是老蒋单独一个人,你其实这门功夫就送给他了。

只不过,我这个肥羊来里,你青云门一门老小吃喝,就特么的……着落在我头上了,对吧?”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脸sè僵了会儿,才缓缓点头:“你师兄吴叨叨那个家伙念旧,就算老蒋有钱,他也不会要老蒋一分一毛,知道情况肯定就把功法送了。”

陈诺笑了笑:“我师兄是个懒散的人,修道修的大手大脚。

师嫂子平日里支应着满门几口人的吃喝拉撒,想必不太容易。

这乡下给人算命堪舆什么的,其实也赚不到几个钱。

其实师嫂,我知道你不是冷心肝的人,不必这么故意冷眼来宰我这个肥羊。

你不想做好人的良善样子,喜欢冷言恶语对人……我其实明白的。

你之前心中杀念太重,怕伤人,不敢接近别人,只能用冷眼恶语来将周围的人赶走。

长年累月,就变成了这么一副面孔对人。

这在心理学上啊,叫自我保护型人格。

但其实你现在已经没了杀念的祸根,已经不必如此了。

有时候,释放一点善意,其实也挺好的,不必枉做恶人。

以后……师嫂,门中柴米,孩子吃穿,缺钱了,打个电话到金陵给我就好。”

中年女人脸上一僵,然后,缓缓的,嘴角露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意。

陈诺伸了个懒腰:“这事儿就这样办吧,我不会和老蒋还有吴叨叨说的。

这笔钱你拿着可收好,别让吴叨叨给祸祸掉了。”

陈诺想了想,忽然又有一丝顾虑:“对了,我看神雕侠侣,里面那个西毒欧阳锋,逆练真气,弄得走路都是倒立着走,双脚朝天,双手在地上爬!

我师娘练你这个真气逆行,不会也这样吧?”

中年女人缓缓摇头:“不会……”

陈诺这才放心了,笑着摆了摆手:“行,那我先出去了,老蒋还在那儿烦心呢,我去劝劝他。”

眼看陈诺出门了……

中年女人才缓缓吐了一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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