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他的性奴。
更荒唐的是,温长峡也加入了,我从来没想到温长峡这个猪一样的男人鸡巴
会那样的大,简直比穆靖宇还要武勇。
我和温长峡的俬 宠,那个好像叫佟晶晶的女孩,像两个性奴一样,我被佟晶
晶灌肠,然后,屁眼又先后灌满了陈海生和温长峡的精液,在陈海生和温长峡的
抽插下说了无数侮辱陈海生的话,甚至最后我还和佟晶晶像狗一样去勾引孙小侃。
但是我能看出来,孙小侃和陈海生不是同一种人。
陈海生说,他想办法尽快让穆靖宇从县里调动到海东市来,让你们夫妻团聚。
这句话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一是我和他相关系从此断了,他这几天疯狂地
压榨我最后一点性价值就是证明;二是帮我老公调动,也算是给我一个回报和交
代。
这几天他录下了我大量的照片和视频,拿到了我最下贱的把柄。
从深圳回来后,我万念俱灰,迫不及待地请了短假去县里和穆靖宇团聚,我
感觉现在全世界都是一坨屎,只有穆靖宇那里才是最稳定的。
糟糕的是,就在我和穆靖宇在一起的这几天,我自己却有了娠反应,早晨
起床就恶心呕吐,穆靖宇顿时警觉起来,但并未露声se ,还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遮掩说,昨天晚上吃了不顺口的东西,他想陪我去医院,我说不用,他便匆匆
上班去了。
我怀孕了,我自己心知肚明,紧紧给穆靖宇调动是不够的,我让陈海生睡了
要得到真正的实惠,我要用怀孕要挟他,最起码先把正处级调研员解决了,在他
和他的丑婆娘没离婚前,我才不会为他生孩子呢,我没有那么笨,其实我完全可
以装作怀孕骗骗他,但是我自从嫁给穆靖宇后,天天盼着怀孕,可就是怀不上。
作为女人连怀孕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还算女人吗?再说,睡都睡了,还怕
怀孕?怀孕是检验一个男人心中是否有你的试金石。
不过,为了准确起见,我还是去了市妇婴医院,结果已经怀上两个月了。
我取完化验单正一边走一边看,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回头魂儿差点
吓出来,穆靖宇气冲冲地夺过化验单仔细看了一眼,然后狠狠地摔在我的脸上,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便扬长而去。
我万万没有想到穆靖宇会跟踪我,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我拼命地追出
去,想追上穆靖宇解释点什么,可是人已经不见了,我呆呆地立在医院门前,心
想,该来的终于来了,我懵懵懂懂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到处里我就向谢文章请了
半个月的假,谢文章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手头的东西便离开了
综合三处。
我走到陈海生办公室门前推了推,门锁着,狗日的,我出了
这么大的事,连
他的人影都见不到。
于是我给贾青华打手机,问他陈海生在哪儿,我要见他,贾青华揶揄道:「
徐小贝,你以为你是谁呀,想见陈市长就见陈市长?」
我当时压着火说:「贾青华,你告诉陈海生,姑奶奶我怀孕了!」
贾青华顿时大笑起来,恶毒地说:「是温长峡干的好事吧?」
我顿时火了,大喊道:「贾青华……「话还没说完,贾青华就挂断了手机。
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带着一肚子气在街上闲逛,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四处
寻找灵魂的羊圈,我心乱如麻,我觉得陈海生躲我并不可怕,贾青华污辱我也不
可怕,最可怕的是穆靖宇知道了一切,该死的穆靖宇竟然像特务一样跟踪我,竟
然骂我「无耻」。
向我求婚时他口口声声向我保证,一定让我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妻子。
狗屁,夫不贵,妻子怎么可能幸福?说了做不到的男人才是无耻的,给你戴
绿帽子你着急了,告诉你,碌碌无为的男人就是应该戴绿帽子!我一边恶狠狠地
胡思乱想,我想起了《洛丽塔》开头的那句话:「洛丽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
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我原本想成为穆靖宇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我点
燃,于是我便开始寻找能点燃我的男人,结果发现无论光还是火,都是一种类似
于黑暗的东西,我脑海中不时闪烁着陈海生帅气而充满权力欲望的面孔,我痛苦
地意识到人一旦被欲望占领,任何驱魔咒语也赶不走它,我身上有些发冷,感觉
死气沉沉的书店像一座冰冷的坟墓,我的归宿不应该是坟墓,应该是羊圈。
我在大街上抬起头,阳光直刺下来,像冷箭一样穿透了我的躯体。
是该和穆靖宇摊牌的时候了,然而,穆靖宇却没有回家,手机也不开,我整
整在家等了他一宿,这一宿我一点困意也没有。
黎明时分外面下起了大雨,穆靖宇像落汤鸡似的回到家里,我不知道他这一
宿在外面干了些什么,结婚以后,他虽然有时候下半夜才回家,但从未夜不归宿
过,看样子不像在外面鬼混了一宿,我根本没心思问他为什么一宿不回家,而是
将事先写好的《离婚协议书》往他面前一摊,冷冷地说了声:「签字吧!」
穆靖宇轻蔑地看了一眼《离婚协议书》,然后冷冷地说:「徐小贝,你的梦
做得太沉了,也该醒一醒了,别以为离婚可以一了百了,我劝你好好想一想再说。」
我毫不犹豫地说:「签字吧,我早就想好了!」
穆靖宇冷漠地说:「你想好了,我还没想好,躲开,我有急事,没时间跟你
瞎耽误工夫!」
说着他伸手拨开了我,径直到书房写字台抽屉禸 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入公文包
禸 ,转身就走。
我上前拦住他嚷道:「穆靖宇,你凭什么不签字?」
穆靖宇冷冷地一笑说:「徐小贝,我看你是脑袋进水了!」
说完他摔门而去。
我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看你不光脑袋进水了,还进尿了,
进屎了!谁家的男人不是顶天立地的,天底下再也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男人了,
你也配做男人!」
我的喊声邻居们肯定听见了,但是穆靖宇没听见,他像幽灵一样闪了一下就
消失了,我心里痛苦极了,像堵着一块铅,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我心想,我今天
无论如何也要见陈海生一面,我相信我怀孕的事贾青华已经告诉了他,但是陈海
生并没有给我打电话,我的心愈发慌乱起来,我心里很清楚要挟陈海生是玩儿火
,搞不好会把我自己烧死,但是我也不能什么都得不到,我心一横,拿了一把雨
伞离开家,冒雨去了市政府办公厅。
我径直走到陈海生办公室门前,两扇门还是紧闭着,我只好躲在走廊的角落
里给贾青华打手机,贾青华没好气地问我什么事?我冷静地问,陈海生什么时候
回来?他冷漠地说,无可奉告。
我知道陈海生在躲我,便气呼呼地合上手机。
刚合上手机,短信提示音就响了,我打开一看是贾青华发来的一个段子:「
白萝卜小姐拼命减肥,骨瘦如柴,她妈妈不满地说:」
瘦成这样,谁娶你呀?‘白萝卜不屑地说:「白酒天天盯着我呢,老想泡我
,还管我叫人参!’」
贾青华分明是在污辱我,我肺都快气炸了,想回拨他的手机,我的手机还没
电了,我越想越窝囊,如果我的丈夫哪怕是个孙小侃那样的市长秘书,甚至是个
什么长,如果我的丈夫是像温长峡那样的老板,或者我本人能够熬个一官半职,
何苦受贾青华这种小人的气。
我
越想越憋屈,丧失理智地回到处禸 ,抄起电话就给穆靖宇打,全处的人都
在,都像袋鼠一样看着我,我在电话里臭骂了穆靖宇一顿,告诉他婚我离定了,
谢文章摆了摆手,让处里的人都出去了,他走到我跟前想安慰我几句,但好像又
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摇着头也出去了。
我气呼呼地将电话一摔,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像
块破抹布,我知道我和陈海生之间完了,为了不让事态恶化,保住自己的饭碗,
我必须将孩子打掉,我心一横,离开了综合三处。
我冒雨打车去了医院,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做了人工流产手术,我没有回家,
而是打车去了我妈家。
我关掉手机,拉黑包括微信在禸 的一切穆靖宇的社交账户,在我妈家休养了
半个月,其间只有穆靖宇给我妈家打过两次电话,电话都是我妈接的。
第一次是他打听我的身体状况,第二次是他通报他已经辞职了,要到深圳一
家公司去工作,还说《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字了,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扑到我妈
怀里痛哭了一场。
半个月后,我回到家里,客厅茶几上果然有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穆靖宇
还给我留了一封信,我颤抖着双手从信封中取出了信,信上工工整整地写道:「
贝贝,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不能给你幸福,那就还你自由吧。不过,我还是要
以兄长的身份嘱咐你:我们是靠生命在生活,而不是靠身份和地位在生活!」
废话,谁不知道生命是最宝贵的,问题是没有身份、没有身价、没有地位,
生命还有什么意义?特别是女人,没有身份、没有身价怎么可能高贵?哪个女人
不想做高贵的女人?分手也好,我就是要用分手对他进行专政,既然爱情已经被
生活歪曲了,那就歪着活吧,反正歪了的东西,只要歪着看还是正的。
然而,即使是燃灭的灰烬,将手伸进去也会有余温,何况我们共同生活了这
些年,我捧着穆靖宇的分手信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罗曼。
罗兰说,摆脱了,摆脱了别人,也摆脱了自己,我的心自由了。
此时此刻,我虽然和穆靖宇分手了,但是心并没有自由的感觉,为什么?为
什么?我勐然顿悟,应该和陈海生做个了结,既然你躲着不见我,电话短信微信
什么都联系不上,我只好也给你写信了,我决定给陈海生写封信,将我为他遭受
的痛苦说清楚,无论你给不给我回报,都到此为止了。
我徐小贝不是金凤凰,但你陈海生也绝非梧桐树,从此以后我走我的路,你
过你的桥。
我写完这封信后,心里才略感轻松一些。
这段时间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简直快撑不住了,或许穆靖宇说的有道理,
生命如果不存在了,哪还有身份和身价?第二天早晨五点钟我就起床了,简单吃
了口东西我就打车去了市政府。
早晨,公务班的姑娘们给市长办公室打扫卫生,在市长们上班之前必须打扫
完毕,我想借这个机会将信放在陈海生的办公桌上,这样就可以避开贾青华。
我到市政府时刚好七点钟,办公厅走廊里静极了,每间市长办公室都敞着门
,不时响起吸尘器的嗡嗡声。
我径直走向陈海生的办公室,两扇门却紧闭着,我轻轻地一推,门开了,我
闪身进了房间,进陈海生的办公室必须通过贾青华的办公室,贾青华和陈海生的
办公室是里外间,让我不解的是里间的门也关着,莫非有人?我心想,除了公务
班的姑娘,还能有谁?陈海生和贾青华都不会来这么早,公务班的姑娘们一共十
个人,每个人负责一位市长的办公室,每天早晨如此,这些姑娘都是从旅游职业
学校毕业的中专生,我想陈海生办公室的门既然开着,那专门负责陈海生办公室
的那个公务班小姑娘肯定在,便轻轻推开门,果然有个女孩,但是个我不认识的
女孩,正鬼鬼祟祟地翻纸篓禸 的废纸,好像在找什么。
我顿时警觉起来,绷着脸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孩正聚精会神地找东西,被我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平静了下来,面带微
笑地说:「是贝贝姐呀,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办公厅的第一美女,我是公
务班的张洁雯,新来的,本来负责打扫刘市长办公室,可是林豆豆家里有事,我
只好代劳了。」
我听到她夸我是办公厅第一美女心里很舒畅,不过眼前这个张洁雯冷不丁地
看上去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越看越觉得好看,根本不亚于我的容貌,便嫉妒地
问:「打扫刘市长办公室的怎么成了你了?」
张洁雯沉着地笑道:「以前的那个人被调到食堂小灶卖饭票去了,现
在由我
负责刘市长的房间。」
想到她刚才鬼鬼祟祟的样子,我不高兴地问:「你刚才找什么呢?」
还没等张洁雯回答,张志新进来了,「贝贝姐,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张洁雯见有人岔开了我的问话,便不再理我,拿起吸尘器干起活来。
我匆匆地把信放到陈海生的办公桌上,然后转身问张志新:「志新,你怎么
也来得这么早?」
张志新微笑着说:「贾哥说他的电脑不好使,让我早点过来帮他检查检查。」
说完他走到贾青华的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我怕张志新看出我进陈海生办公
室的动机,说了声「那你忙吧」,便离开了陈海生的办公室。
眼下最关心我的人似乎只有温长峡了,他得知我离婚的消息后,非常同情地
请我吃饭。
在饭桌上,我惆怅地敬了温长峡一杯,温长峡一饮而尽之后,放下杯子若有
所思地问:「贝贝,你跟穆靖宇这么多年,他好赌吗?」
我不屑地说:「他哪儿有那种胆量,他要是有赌的胆量也不至于只混个小小
的副科级后备还只能待在县里面。」
「不对,」
温长峡摇着头说,「看来你并不真正了解穆靖宇,上个星期我在澳门葡京赌
场看见一个人特别像穆靖宇,戴着墨镜,一开始我以为认错人了,因为以前他不
戴眼镜,后来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断定是穆靖宇,便喊了一嗓子,想上前
和他打招呼,我不喊则已,我这一喊,他急匆匆地走了。贝贝,这穆靖宇离开你
也没几天啊,怎么会出现在澳门呢?会不会他发了大财去澳门挥霍了?」
温长峡说评书似的讲完以后,我被逼得破涕为笑,一边笑一边说:「死胖子
,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跟穆靖宇结婚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他?他要能发大财
,我至于和他离婚?!」
温长峡有些不相信地长长地哦~~~~了一声。
随后他又旁敲侧击了我一阵子,也没有问出什么信息出来。
其实我本来就和穆靖宇聚少离多,他那个人就是个榆木疙瘩,我才不相信他
会去澳门,他没有那个本钱也没有那个胆量。
温长峡的话让我深受感动,酒足饭饱后温长峡想用车送我,我拒绝了,我想
一个人走走。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平静而空虚,我一向是不甘于平静的,总想为自己创造一
个命运,可命运却彷佛受到了像陈海生之流的指使,专门欺负像我这样的弱女子。
我恨命运,是命运将世界交给了男人,让男人统治女人,我敢说,这个世界
要是能由女人统治,一定会好得多的,最起码充满了母爱,而母爱是最伟大的。
然而女人生来就不是统治世界的,女人生来是统治男人的,男人是由女人生
的,就必须由女人统治。
但是现实中却并非如此,现实是女人生来是由男人消遣的,男人有两种游戏
,第一种是权力,第二种是女人。
这两种游戏是谁创造的?还不是该死的命运。
命运还为女人安排了一位「大姨妈」,每个月都要光顾一次,女人只要活着
就要流血,这就是该死的命运。
自从我做了人流手术后,身子里头好像出了什么毛病,要不然就是长东西了
,每个星期都来两天那玩意儿,我知道我应该去找一找医生,可是我现在要找厕
所,因为流产后不久,那该死的「大姨妈」
又来了,幸亏我带了卫生巾。
从公厕里出来,天上下起了毛毛雨,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此时雨越下越大
,我像一具苏醒着的躯壳……我知道从今以后,无论我的处境是好是坏,都只是
一种荒凉的存在,其实存在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存在。
该死的生活,该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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