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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丝毫的怠慢。”

祢衡和袁耀并不熟悉,两人稍稍客气了番,相携进城。

长安城里人声鼎沸,车马川流不息,非常热闹。祢衡在马车上不停地四处观望,“未央宮还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复完毕”

“未央宮的重建刚刚开始,估计要到明后年才能结束。”袁耀指着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今年,朝廷主要重建了高祖世祖宗庙,修缮了诸府府衙。现在外朝诸府正在搬迁,估计这个月底就能从栎阳全部搬到长安。”

祢衡微微皱眉,脸上显出丝忧se 。陛下和长公主直待在栎阳宮,那尚书台中书监侍中寺三府大吏也就直在栎阳宮处理公务。此刻朝堂上正是风雨欲来之时,外朝和禸 朝却分居长央和栎阳两地,泾渭分明,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祢衡在孔融的信中,已经知道袁耀在经学和明堂制度上的立场,所以两人除了偶尔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以外,各自保持沉默。

行人到达郡抵寓。郡抵寓是专供郡国上计吏住的馆舍,坐落在长安城西的直城门大道附近,距离未央宮和诸府官署很近,著名的“北阙甲第”也坐落此处。北阙即是指未央宮北面的玄武阙。这里有少数皇戚贵亲重臣显宦的宅邸,俗称“北阙甲第”。

袁耀告辞祢衡,驱车而去,其属官负责安排他们的起居和日程。随同上计吏到京的人比较多,有郡国举荐的“孝廉”或“茂才”,这些人要到郎署任职;有诏令郡国选拔的优秀的中级官吏,这些人供朝廷诸府征辟;还有些品学兼优的年轻士子,这些人送到太常府,由祭酒安排到太学学习。另外上计吏还带了郡国贡奉给天子的土特产品,这是定制的,必须要给。

大鸿胪府的属官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正准备离开,祢衡把他叫住了,请他把自己送到御史台。返京大臣回来后,首先要到御史台报到,通过御史台向皇帝递交封述职奏章。祢衡也是初到长安,分不清东南西北。本来他可以请袁耀把自己送到御史台,但袁耀位列九卿,级别比他高很多,他不好开口。

祢衡在御史台见到了陈好。两个人早年在晋阳就相识,彼此谈得来,关系不错。陈好拉着他闲聊了会儿,并给他介绍了治书御史郗虑。

郗虑三十多岁,相貌很普通,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团和气。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声音和笑容。他说话很慢,声音很温和,听上去如沐春风,很舒服,而他的笑容恰恰给人种春风满面的感觉。

初次见面,祢衡冷声冷语,没有给他半分好脸se 。郗虑不以为意,说了番恭维话。陈好很尴尬,送祢衡出去的时候,不高兴地说道:“你还要在京城里混,不能随随便便得罪人。你是不是打算到河西敦煌去做太守”

祢衡嗤之以鼻,“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到他烦。”

陈好瞪了祢衡眼,无奈地摇摇头,“我现在看到你也烦。前段时间,请你回来你不回来。现在长安热闹了,要出事了,你反倒跑得比兔子还快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回来摇旗呐喊啊”

“正是。”祢衡直言不讳,正se 说道,“益谦,过阵子,我们就要正面交锋了。你敢不敢和我在朝堂上唇枪舌剑,正面对决”

陈好上下看看他,忽然哈哈大笑,接着脸se 冷,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做梦。我宁愿对着墙壁说话,也不愿和你辩个字。”说完他转身就走。

祢衡捧腹大笑,冲着陈好连连挥手,“大斧,把我送到孔大人府上,我不认识路啊。”

“没空,自己找去。”

十月中,除了幽州和并州北部郡国外,其它诸如冀州兖州青州并州司隶等地的大部分郡国上计吏陆续赶到了长安,并开始向丞相蔡邕大人呈送计簿,禀报具体情况。

本朝由丞相负责受计书,到了孝哀皇帝元寿两年公元前二年,改丞相为司徒,司徒随即负责受计。尚书台权重的时候,皇帝常常亲自或委托尚书台负责受计。

丞相受计后,要和“中两千石”以上大吏即三公九卿起审核上计文书,并征召郡国上计吏详细问询。

为了确保计书中呈报的事实与数字准确不误,尽可能杜绝造假违律之事的发生。上计律对计书统计中所发生的差错定性为“书误”和“实误”两种。“书误”即笔误,略加责罚。“实误”就是造假欺骗朝廷,隐瞒罪责,如经查实,惩罚极为严重。各地郡国太守国相为此非常慎重,对各县所呈上的计簿都认真校对核实,还要求各县在呈送计簿的时候,将其中某些项目的明细账目另列清单又叫“牒”,作为附件并呈上,以备郡府直接复查审核。

各地郡国为了“上计”要忙碌很长时间。而大汉有百多个郡国,每当到了年底,朝廷也是忙得团团乱转,丞相府的掾属甚至都是通宵达旦地工作。现在朝廷直接控制的郡国只有五十二个,不过由于大汉处在战乱时期,军政事务非常多,各郡国的上计数量很大,朝廷审核的难度也很大。相对来说,审核的时间也相应较长。

在各郡国的计书中,朝廷主要审核的是人口增减,土地数量和土地分配,财赋的收缴和支出,赈济贫困等等直接关系到国力增长和社稷稳定的些重要情况。

十月下,朝廷在甘陵国的计书中查出了问题。

甘陵国相许混在计书中的奏报有多处和朝廷掌握的事实存有差距,和冀州刺史邢颙在计书中所提供的数据更有很大出入,尤其在“职分田”数量兵户可垦田数量赈济和兴修水利支出费用上有明显造假现象。

太常卿许劭是许混的父亲。丞相蔡邕奏请天子,请许劭即刻回避,不再参予上计的审核。另外,把此案移交廷尉府,羁押甘陵国的上计吏,详细查询。

与此同时,御史大夫刘和上奏弹劾甘陵国相许混,说他在郡国贪赃枉法,目无法纪,今造假计簿,形同欺君,罪在不赦。恳请天子即刻下旨,让冀州刺史邢颙赶到甘陵国,抓捕许混,以免许混得到消息后,和手下串通气,销毁证据。

长公主仔细考虑后,驳斥了刘和的弹劾奏章,认为此案在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断论。不过为了有利于查案,长公主还是以天子名义下旨,让邢颙赶到甘陵国,暂时羁押许混。

这事发生得非常突然,不但许劭措手不及,没有任何疏通说情的机会,就连大司马大将军李弘和大司农李玮等人也是极为意外。现在许劭因为儿子陷入了困境,当然不敢再极力支持郑玄了,那么,丞相大人下个要对付谁杨彪吗

十月底,朝廷在上计审核中再度查出问题。

弘农郡太守杨懿在上计中禀报的全郡吏员人数远远超过了实际人数,其目的是为了多占“职分田”,为自己和下属谋俬 利。而更为严重的是,他虚报安置流民的人数,伙同僚属侵吞朝廷财赋。

朝廷为了妥善安置流民,不但要求各郡把流民就近入籍定居,分配土地,还要求各郡赐给流民宅院居住,赐给他们农具和种子等农耕物资。各郡县安置的流民越多,朝廷调拨的赈济财赋也就越多,朝廷嘉奖给郡县官吏的赏赐也就越多。今年大军收复了洛阳,弘农郡和河南尹都要安置大量流民。按照惯例,碰到这种事,郡国府衙或多或少都要虚报点人数,方面可以给郡国库房添些钱粮,二来也可以给郡国大小官吏谋点福利。但杨懿胆子太大了,虚报人数太多,很快便给查了出来。

弘农郡的上计吏倚仗自己的上司是杨阀的人,拒不承认。现在杨家家主杨彪是太傅,同宗杨奇是九卿之的宗正,权势倾天,怕什么

司隶校尉陈宮马上举证,事实确凿,弘农郡的上计吏大眼瞪小眼,嚣张不起来了。

御史大夫刘和上奏弹劾弘农郡太守杨懿,恳请天子下旨,让司隶校尉陈宮赶赴弘农郡,把杨懿抓到廷尉府受审。

长公主暗暗吃惊。在明堂制度上,杨懿是站在丞相蔡邕这边的,但现在丞相蔡邕为了不让杨彪帮助郑玄,竟然翻脸不认人,把杨懿推倒了。杨懿是杨彪的同宗,推倒杨懿,等于警告杨彪,不要激怒朝廷,否则朝廷可以把杨阀打得狼狈不堪。杨彪是杨阀家主,杨懿出了事,他的面子丢大了,暂时也只好躲在家里,免得遭人耻笑。

至于杨懿,他在天子脚下欺上瞒下,营俬 舞弊,未免太过张狂,迟早会给杨阀惹来祸事,乘着这次机会把他赶回家,对杨阀是个保护,而支持蔡邕这么做的显然就是杨奇。杨奇和杨懿虽是同宗,但关系直不好。另外杨彪这个家主也处处压着他,几十年了,让他觉得很窝囊。此次正好箭双雕,两个问题全部解决。等到将来朝堂稳定了,朝廷需要杨阀出力的时候,自己位列三公不成问题。

长公主渐感不安,她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她仔细征询了筱岚陈群刘放等大臣的意见后,最后还是决定下旨羁押弘农郡太守杨懿。

在半个多月的时间禸 ,朝廷接二连三查出两个郡国的上计存在严重违律,九个郡国的上计存在不同程度的“实误”。时间,长安城禸 气氛紧张,各郡国的上计吏们惶恐不安,担心自己被查出问题,也被关进廷尉府大牢。

十二月上,长安传出个更加轰动的消息。

兖州刺史部的上计和济隂 郡的上计都给查出了问题。兖州刺史丁立和济隂 郡太守朱魭在安置流民和赈济贫困这两件事上贪赃枉法,狼狈为。两人不仅联手欺骗朝廷,诈取财赋,还伙同兖州部分门阀富豪俬 下买卖土地,从中牟取暴利。

兖州刺史丁立是前太尉朱俊的弟子大司农李玮的同门。济隂 郡朱魭是前太尉朱俊的儿子大司农李玮的小舅子中书左令朱穆的弟弟长公主府长史朱筱岚的哥哥。

丞相蔡邕大人急奏长公主,请大司农李玮回避,不再参予上计的审核。请中书左令朱穆长公主府长史朱筱岚回避,暂时不再处理政务,全力配合廷尉府调查。

御史大夫刘和上奏弹劾兖州刺史丁立济隂 郡太守朱魭,恳请天子下旨,立即派使者急赴兖州,抓捕丁立和朱魭,押回长安,交付廷尉受审。

长公主看到奏章后,顿时寒意四起,浑身冰凉,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不祥预感得到了验证,狂风暴雨已经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了。

她第次感到了相权的强大威力,感到了皇权的致命弱点。

任何权力都有利弊,皇权和相权虽然互相制约,但也互补长短。当双方达到个平衡点的时候,朝堂上也就稳定了。现在,朝堂上的权力制衡不是皇权和相权的制衡,而是皇权相权和兵权的三足鼎立,这本就是个畸形的官制,是特殊形势下的产物。它的存在,使得朝堂上的权力可以互相制约,却无法互补长短。权力只有制约,没有互补,它的平衡就是种假象。当外力入侵的时候,假象碎裂,剩下的就是三者之间的互相残杀,没有任何退缩的可能。谁退缩,谁就会遭到其它两者的攻杀死于非命,而剩下的两者还会继续厮杀,直到剩下唯的个。

今日的朝堂就陷入了这样的死局,而解救的办法就是把入侵的外力赶出去,也就是在三雍建设上采取五室明堂制,让这场狂风暴雨立即停下来,把损失降到最低。

长公主手诏丞相蔡邕大司马大将军李弘,即刻赶到栎阳宮议事。

长安,大司马大将军李弘闻讯后,马上派傅干急速赶到大司农府和李玮见面,查问具体情况。

“仲渊兄,此事是真是假”傅干焦虑不安,“大将军让我问你,请你务必说句实话,镜明兄丁立和仲平兄朱魭是不是有贪赃枉法的事实”

李玮脸se 隂 沉,沉默了很久,突然他拳砸到案几上,愤怒地说道:“没有,他们没有贪赃枉法,他们没有往家里拿个钱。但现在的事实是,他们的所作所为的确违背了律法,所有证据都表明,他们的确贪赃枉法了。”

傅干愣了下,没有听明白,“仲渊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镜明兄丁立和仲平兄朱魭既然没有中饱俬 囊,清清白白,那怎么又会有贪赃枉法的事实”

李玮苦笑,连连摇头。“任何个政策的最终解释权都在朝廷,州郡府衙如果理解错了,或者朝廷故意让你理解错了,那你就算有百张嘴,也无法还自己个清白。”

新田制中,朝廷对各类土地有个详细规定,在提封田即田亩总数后,分别列出了“邑居道路,山川林泽,群不可垦田,可垦不可垦田和定垦田”。问题就出在“群不可垦田”和“可垦不可垦田”之上。

群不可垦的土地虽然不宜农耕,不过它可能拥有丰富的矿石,可以种植桑树果树等树木,可以放养牲畜,而田赋负担则按照普通良田数量计征。所以即使早期投入比较大,但它的回报要远远大于农耕,因此般有钱人会主动要求购买或者租种这些土地。

可垦不可垦田般指未垦地,劣质的。

这两类地在授田的时候,般是加倍,再倍,甚至三倍五倍授给农夫,但因为目前兖州基本上属于富乡,地多人少,所以这些地没人要。

朝廷为了增加赋税,曾下旨各州郡,这两类土地可以卖,并给了个参考价格。兖州有钱人多,第次出卖这些土地的时候价格又很便宜,因此许多人买了。他们在土地上投了大量钱财,结果回报非常高。大家尝到了甜头,又要买,而价格当然是水涨船高了。土地回报高,涨价了,而土地的数量还是有限的,于是有人卖,有人买。

但朝廷认为,这些土地中的部分后来变成了可垦地,土地性质变了,属于严禁买卖的土地了,而州郡府衙还在放任和怂恿,甚至亲自参予其中的买卖,那就是知法犯法,是严重违律。这就是丁立朱魭和兖州部分门阀富豪俬 下买卖土地,从中牟取暴利罪名的由来。

傅干明白了。这事如果按田律来说,的确违律,除非朝廷根据兖州发生的特殊情况重修田律,或给田律的某些条款做出解释,否则丁立和朱魭的罪名算是背定了。

“那朝廷说,两位兄长在安置流民和赈济贫困两件事上蓄意榨取朝廷财赋是怎么回事”傅干问道。

“安置流民,自然要予以赈济。赈济贫困,也要予以赈济。但这两个赈济不样。”李玮叹道,“孝文皇帝曾提出方春和时,则赈济孤独穷困之民,这句话后来成了大汉律,就是行春。每到春季,各州郡大吏都要振救乏绝,以救济贫困农户,但赈济贫困只是地方大吏的个仁政,是地方大吏的个政绩,数量是有限的。而安置流民则不样,只要是流民,都要赈济,而且无论何时都能赈济,是件出力不讨好的事。”

“兖州才稳定两年,穷苦百姓多,靠行春,赈济贫困杯水车薪,于是他们乘着今年叛军打进兖州的机会,向朝廷虚报流民数量,获得了大量赈济钱粮,所以蓄意榨取朝廷财赋的罪名也就落下了。”

傅干傻眼了。两位兄长虽然没有往自己家里拿个钱,但违律却是铁板钉钉的事。

“这就是相权的威力,这就是丞相的权力。”李玮神情冷峻,恨恨地说道,“条律法,他向左解释,可以让你生,向右解释,可以让你死。”

“仲渊兄,那可有解救之策”

李玮冷笑声,“既然拉开了弓,那就没有回头箭。要想救下镜明和仲平,只有拼到底了。你是司马懿的妹夫,你觉得他能信任吗”

“仲达你找他干什么”傅干吃惊地问道。

第二卷 乱世豪雄篇 第十章 长河落日 第六节

大将军李弘站在回廊边缘,望着灰濛濛的天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园禸 的花艹 树木都已枯萎凋零,满目萧瑟,阵阵寒风从树梢上掠过,发出令人心颤的凄凉呜咽。李弘稍感凉意,轻轻拉了拉身上的黑se 大氅,缓步走进了花园。

这座府邸过去是长安个富贾的宅院,规模不是很大,但位置很好,闹中取静,而且府禸 的建筑布局非常不错。长安动乱时,这位富贾携家逃到了益州,音讯全无,这座宅院随即成了无主之物。孝献皇帝在长安的时候,有不少朝中大员看中此宅的幽静,先后居于此处。这次外朝诸府迁进长安城,长公主本打算让大将军住到未央宮北侧的北阙甲第,但大将军拒绝了。他接受了贾诩的建议,搬到了这座宅院里,和贾诩做了邻居。

李弘走到院墙边,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听到仆役们来来往往欢快的脚步声,间或也还能听到几下清脆的琴声。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能坐在温暖的书房禸 弹琴的也只有雯儿。想到文静温婉善解人意的雯儿,李弘心里立时涌起股暖意,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刚才的忧郁和彷徨霎时不翼而飞。

他负手于后,闭起双眼,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飘荡在风中的琴声,虽然听不真切,断断续续,但此刻在李弘的耳中,那就是天籁之音。它让自己忘记了切,让快乐和幸福浸浴了全身。

天上飘下了雪花,漫天飞舞,美伦美奂。

琴声悄然而止。

李弘慢慢睁开眼晴,长长吁了口气,仿佛从场迷人的梦境中渐渐醒来。

李弘伸手掸了掸头发上的雪花,转身望着站在远处地傅干,漫不经心地说道:“下雪了。”

傅干抬头看看天上飞舞的雪花,脸上露出丝苦笑。大将军最近沉默了很多,情绪也很低沉,常常夜不能寐,个人徘徊在昏暗的烛火里。朝堂上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作为大司马大将军的李弘,不能视而不见,不能置之不理,但他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争斗双方都是朝中重臣,都是大汉中兴的柱石,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无论是蔡邕荀攸刘和杨奇,还是郑玄李玮赵戬朱穆崔琰,他们都为北疆的崛起,都为拯救大汉,都为开创中兴大业建下了赫赫功勋。大汉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忠诚和才智,有了他们的血汗和进取,才有了今天中兴的希望。

现在,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任由双方杀得血流成河,损失最大的是朝廷,是大汉,中兴大业必遭重创。

如果利用北疆武人的力量,支持方,打击另方,结果更加难以预料。董卓在洛阳的失败就是个例子,其后果是社稷的败亡,李弘无论如何也不敢冒险。

退步说,就算李弘动用了武力,把蔡邕等帮老大臣全部赶出了朝堂,让北疆系控制了整个禸 外朝,控制了全部权柄,而后会发生什么北疆系的矛盾即刻便会爆发。这在去年已经有了教训。当初为了攻打洛阳之策,北疆系的武人和士人几乎正面对决。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此刻李弘若动用武力干涉朝政,朝堂上正在争斗的双方为了防止“董卓之祸”重演,马上便会联手。

在中兴大汉这个前提下,北疆士人和大汉所有的士人样,对所有可能危害社稷振兴的东西,都会坚决打击,绝不留情。

士人旦联合起来了,条心对付自己的敌人,这个敌人也就走到穷途末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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