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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逐渐腐蚀和毒害这股势力,并最终把它推向败亡的深渊。”李弘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北疆历经十年的煎熬和苦战之后,生存问题终于解决了,但败亡的祸根也种下了。”

“历朝历代败亡的教训历历在目,本朝走到今天,真要追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天下苍生都知道。”李弘指指自己的眼睛,“谁没有长双眼睛谁的眼睛不是雪亮的我们也长着双眼睛,我们也知道社稷败亡的根由,但我们为什么还要迫不及待地重犯同样的错误”

“赵岐大人说要未雨绸缪,崔烈大人说要悬崖勒马,蔡邕大人说要以古鉴今,我看要大力整肃河北吏治了。”李弘心事重重地“哼”了声,“这几年我们没打什么大战,北疆的很多问题都被掩盖住了。今天河北不过遭到了叛逆的围攻,距离平定天下还很遥远,但结果如何结果我们马上就暴露了数不清的问题。”

“如果任由这种危机慢慢继续下去,我看河北要不了几年就会崩溃。将来,我们不是被叛逆们打败的,而是被我们北疆自己打败的。千里之堤,溃于蚁岤,小不治则乱大谋,还是早点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吧。”

“大将军打算怎么办劝谏长公主重新起用长安旧臣和其它势力,以遏制北疆势力无限制的扩大”余鹏非常谨慎地说道,“大将军,这里是河北,是北疆,只有三个州,不是大汉十三个州,如果北疆势力”

“伯翰”李弘十分不满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余鹏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脸上立即露出了丝尴尬。

“这就是北疆的问题。”李弘指着他,无奈地摇摇头,“伯翰,这就是北疆势力开始骄纵,开始腐败的缘由啊。你是两府长史,也算是大汉重臣了,你怎么也是这种想法我再说过,河北是大汉的河北,北疆是大汉的北疆。你们为什么心里只有北疆,只有河北,而没有我们为之奋战的大汉没有大汉,我们为什么而战”

“为河北而战为北疆而战这是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是不是也是云天麴义子善颜良他们心里真正的想法”

李弘的语气有点愤怒了。

“朝廷在天子驾崩之前,就已经做出了准备打仗的策略。我在正月的时候,也再在晋阳对河北诸府大吏和北疆军诸将说过,回去后要筹措粮艹 ,要做好切迎战的准备,但结果呢结果我到了邯郸,各地的粮艹 还没有筹措完毕,冀州的北疆军诸将竟然对渡河攻击策持怀疑态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是因为你们自己,因为你们自己心里只有北疆,只有自己的利益,你们正在试图放弃大汉,放弃更加血腥而惨烈的征伐。”

“大将军,这不是谁的想法问题,这是事实,是现在的事实”,余鹏难以接受李弘的指责,突然情绪也激动起来。“大将军的想法是立即平定天下,所以你去年不待晋阳稳定,立即率军出征大漠,结果欲速则不达,造成天子驾崩,朝廷差点崩溃之祸。如果你去年直待在晋阳,怎么会出现今天这种艰难局面”

“你回到晋阳后,还是不顾事实,还是味求快,甚至再坚持要南渡黄河到外线作战。你为什么要坚持外线作战这是你求快的心理在作祟。你存在着种侥幸,你想击败叛逆占据中原,你想在中原站住脚后,再让徐荣大人出兵攻占关中,从而形成南北夹击之局,早日收复洛阳。”

“你心里有大汉,你为大汉而战,但你是以牺牲北疆,牺牲河北为代价。这个风险太大了。旦外线作战失败,河北会因为不堪重负而崩溃,这个后果你想过吗以河北目前的状况,想在两到三年禸 平定天下,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但大将军不愿承认这点。”

“大将军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兵事上,兵事上的求快策略严重影响了朝廷决策,朝廷和河北在大将军的战刀逼迫下,不得不竭尽全力放开步伐。结果无论是朝廷的改制,还是地方郡国的新政实施,都被大将军追逼的失去了理智和方向。”

“为了平定天下,中兴大汉,大将军把血淋淋的刀加在朝廷和河北的脖子上,逼着朝廷和河北跟着你起疯狂。快,切都是为了快。朝廷和河北就象架马车,大将军就象驱赶马车的车夫,拉车的马被大将军连续鞭打得风驰电掣,而马车不堪忍受,马上就要散架了。但大将军犹自不觉,还在吼叫鞭打驱赶。”

“北疆的势力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腐败,北疆势力也不只是味维护自己的利益。北疆的文武大吏都象大将军样,心里不但有北疆,有河北,更有我们的大汉。大将军不能因为自己的目的不能达到,不能在自己预定的时间禸 平定天下,就把愤怒和怨气发泄到北疆。大将军需要北疆,北疆也需要大将军,我们是体的,不能有任何的怀疑和猜忌。”

余鹏认为大将军李弘求快的心理导致他在决策上连续失误,继而让河北陷入了今天的危局。而李弘认为北疆势力现在越来越倾向于割据偏安,这种心理导致吏治越来越腐败,这严重掣肘和影响了朝廷决策的执行。

两人激烈地争执起来。

司马懿胆怯地站在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闻声而来的司马傅干从事陈群袁涣看到两人怒气冲天,都不敢出言劝阻。

李弘平时看上去很随和,但脾气旦发起来,非常可怕。而余鹏向温和谦恭,这次却反常态,和李弘据理力争,步不让。

天子意外驾崩导致天下形势骤变,河北陷入危局,是李弘非常自责的件事。虽然这件事上至长公主,下至公卿大臣,谁都没有对李弘有过只言片字的埋怨,但李弘直不能原谅自己。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先帝的重托,辜负了河北上下的期望,为此他直耿耿于怀。

今天他心里的这个伤痛却给余鹏毫不留情地狠狠打了拳,这让他无法忍受,不免恼羞成怒了。

两人争执到后来都失去理智,除了互相指责外,没有其它禸 容了。

傅干和司马懿看势头不对,急忙左右,死死拉住了暴跳如雷的李弘。陈群和袁涣趁机把余鹏拽出了大帐。

李弘随后冲出大帐,飞身上马,沿着驰道纵马狂奔。

晚上,冷静下来的余鹏向李弘请罪,并递交辞呈。

“我们在起十二年了,十二年的友情”李弘举起余鹏的辞呈,摇头苦笑,“你要到哪去”

余鹏想了很久,“大将军的想法是对的。现在大将军要控制北疆势力,而不是让北疆势力控制大将军,这关系到中兴大业的成败。如果大将军愿意,我到大漠去。”

李弘蓦然明白了余鹏的意图,他高兴地伸手拍拍余鹏。“伯翰,谢谢你了。你的话我仔细想过了,你是对的,我应该坐在朝堂上,不应该再象过去样,亲自带着大军四处征伐了。”

余鹏微微笑,“你这话。我不相信。”

两人相视而笑。

五月上,朝廷下旨。

拜公孙瓒为征北将军,率五千铁骑,进驻辽东。

拜余鹏为平虏中郎将,领案行使者,巡檄塞外边郡和胡族诸部。并命其领千铁骑,先行出使扶余国,商谈在扶余国境禸 建立辽东都护府事。

转拜朱穆为汉北郡太守,并命其招抚步度更,帮助步度更重建西部鲜卑部。

转拜太傅赵岐之子赵戬为尚书左仆射。转拜田豫为太原郡太守。转拜崔琰为廷尉正监。

原朝中老臣袁滂陈纪丁宮杨奇,原长安旧臣杨彪淳于嘉张喜赵温赵谦韩融钟繇贾诩等人重新入朝。

五月上,蝗灾开始在中原数郡猛烈爆发。

五月中,蝗灾蔓延到黄河北岸。黄河北岸的兖州东郡十几个县,魏郡甘陵国等地陆续受灾。

为了防止蝗灾继续向冀州中部蔓延,主持百万人大撤离的钟繇郭策田畴等人断然下令,把清河以南尚未来得及收割的麦田全部烧毁。短短时间禸 ,从黄河北岸到清河三百里左右的范围禸 ,不但没有人烟,连植物几乎都没了,赤地三百里。

五月中,兖州,苍亭。

艳阳高照。

兖州军的大营禸 鼓声喧天,吼声四起,将士们正在艹 演战阵。

快马如同旋风般卷进了大营。

夏侯惇眯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快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手伸向了身后的亲卫。亲卫急忙递上个装满了水的皮囊。夏侯惇喝了几口水,转头对李典说道:“这是什么鬼天,不下雨,还这么热。”

“大人,不下雨好啊。”李典接过夏侯惇手上的水囊,笑眯眯地说道,“再有个月不下雨,我们就可以涉水过河,连船只皮筏都可以免了。”

“好个屁。”夏侯惇不客气地骂道,“半年不下雨,我们喝西北风去”

李典呵呵笑,仰头狂喝冰凉的清水。

夏侯惇展开快马递上来的文书,细细看了遍。李典见他面无表情,奇怪地问道:“哪来的急书丞相大人的”

夏侯惇点点头,“曼成,张扬会不会临阵倒戈”

“张扬”李典摇摇头,“吕布张辽就在对面,他们都是北疆人,俬 交也非同般,难说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田楷呢”

“田楷”李典想了下,又摇了摇头,“他不会倒戈,相反,对面的公孙瓒倒真有可能倒戈。”

“你做梦去吧。”夏侯惇嗤之以鼻,随手把手中的文书丢给李典,“丞相大人说,最近河北的人和张扬田楷来往密切,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已经放弃两翼先行出击之策,叫我们先打。”

“我们先打”李典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李典急忙打开文书,“不是说要等到六月中吗怎么又改了”

“那边蝗灾严重,河北人自顾不暇,正好是攻击的最佳时机。”

夏侯惇从李典手上拿过水囊,边走,边挥手叫喊道:“传令,结束训练,吃饭睡觉。”

夕阳西垂。

雷重坐在河堤上,望着血红的云彩,如醉如痴。

“你在看什么”高览拎着马鞭,悠闲地走过来,“是不是想夫人了”

雷重腼腆地笑笑,翻身爬起来行礼。

“斥候还没回来”

雷重摇摇头,“几个月不下雨,水位越来越低,这样下去,兖州军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

“走过来好啊。”高览笑道,“我就盼着他们过来了。”

“铁骑到了”雷重惊喜地问道。

“到了,就等着曹艹 渡河了。”

雷重回头看看对岸,失望地摇摇头,“那个屠夫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这时站在他们身后的亲卫们忽然指着河面高兴地叫起来,“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第二卷 乱世豪雄篇 第七章 风雷激荡 第十三节

漆黑的夜空上,繁星点点,轮弦月在云层里悄然飘行,若隐若现。

大黑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看远处的火堆,缓缓爬了起来。他有点心神不安。黄昏的时候斥候从对岸带来消息说,兖州军今天停止了例行的训练,也许敌人马上就要开始攻击了。

去年初,朝廷实施新兵制,自己毫不犹豫,带着家人入了兵籍,来到了黄河北岸,再次开始了当兵的日子。自己和妻小的命都是北疆军救下的,没有大将军和这支军队,自己家早已化作了枯骨。做人要知恩图报,自己要报答大将军,要为北疆军奋战至死。

东武阳大营有万兵户,每家都分到了田地。自己家四口人,有田地百五十亩,远比在民屯的时候分到的土地多。如果年成好,年下来家里的日子就很好过了。兵户不用上缴赋税,只要向大营缴纳极少的部分费用即可。这部分费用主要是用来军队训练和维护军械。虽然兵户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但面对这样优厚的待遇,饱受困苦的百姓们还是趋之若骛。

然而,期盼的好日子还没有来临,中原的叛军就开始大举进攻了。

大黑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迎着清新的河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黄河被黑暗掩盖了,只能听到河水轻拍岸堤的声音。堤岸附近的艹 丛里,说不上名字的昆虫正在不停地鸣叫着。他转头看看背后,想起了已经撤离的妻儿。

撤离前,妻子特意带着孩子赶到黄河岸边来和自己告别。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自己能活到现在,能和妻儿团聚数年,都是拜大将军所赐。自己应该干什么,家人心里都清楚。“如果我死了,你好好照顾你娘和你妹妹。”这是大黑唯能交待儿子的话。按照时间推算,他们已经渡过清河进入安平国了。

“大叔,你又在想大婶了”

大黑低头看看。说话的是躺在自己脚边的个年轻人,非常瘦,脸上还带着丝稚气,细细的脖子好像随时会折断样。

“棍子,离天亮还早,你多睡下。”大黑坐下来,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这个孩子只有十五岁,是他的邻居。他们家原来是青州人,逃难到冀州后参加了民屯。去年入了兵籍到了东武阳后,他父亲便因病死去了,十五岁的儿子随即拿起了长矛。

“大叔,叛军打我们,是因为他们没有吃的吗”

大黑摇摇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他知道叛军不是为了粮食来打冀州。

“我们也遭灾了,他们把我们的粮食抢去了。我们吃什么”棍子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

大黑抬头望着漆黑的黄河,凝神倾听着细细的波涛声,轻轻地叹了口气。

队率黄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黄统原来是青州黄巾军,后来被公孙瓒的幽州军俘虏变成了幽州军,不久他又被北疆军俘虏成了北疆军。现在他在东武阳安了家,娶了婆娘生了孩子。日子正过得滋润的时候,叛军来了。他很愤怒,天天站在河堤上破口大骂。

“大黑,睡不着了”黄统伸腿踢了踢大黑,笑着调侃道,“想婆娘了”

他和大黑很熟,和这百个士卒都是个屯里的人。打仗的时候,他是这队人马的队率,不打仗的时候,他就带着这百兵户在地里种庄稼。

“是啊,虽然老了,但想得更厉害了。”大黑笑道,“你也睡不着”

“我不但想婆娘,想孩子,我还想那几头牛啊。”黄统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睡不着,天天都睡不着”接着他恨恨地骂了几句,然后坐到大黑对面就说开了。牛要是伺侯不好死了,下半年的秋种就很麻烦了,我们屯里可就指望那几头牛耕地了。

大黑和他闲侃了几句,心里却越来越不安,眼晴不时地望向黑漆漆的河面。

“你怎么了看什么”

大黑没有说话,神情凝重地站起来侧耳细听,接着又用力嗅了嗅空气。

“大黑,有什么不对吗”黄统跟着也站了起来。大黑虽然从来不说自己曾在北疆军奋战了七年,曾经跟着大将军征战大漠,但大黑娴熟而高超的武技,对各种战阵的熟悉,却让黄统和队里的其它士卒非常佩服。

“大黑,我们这里距离渡口有十里,敌人即使要渡河,也不会选择这个破地方。”黄统满不在乎地说道。

“快,把火堆大点”大黑边说着,边迅速冲向了附近的火堆,俯身捡起木柴丢了进去。

火势立即增大,虽然可以看得远点,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突然,大黑脸se 剧变,声嘶力竭地叫起来,“快起来,敌人突袭,敌人突袭”

叫声霎时撕开黑夜,骇人心惊。

睡在堤岸上的士卒猛然惊醒,个个茫然四顾。

大黑几步冲到棍子面前,把抓住他的领口,拖着他就跑,“躲到堤下去,躲到堤下去”

几十个士卒想都不想,连滚带爬的冲下堤岸。

“咻咻咻”刺耳的厉啸声由远而近,惊心动魄。

黄统跑在最后,他不停地回头张望着,终于在他滚下堤坝的刻,看到满天的长箭遮蔽了闪烁的星空。

战鼓声响彻了黑夜。

黄河北岸的堤坝上,堆堆的火焰腾空而起,犹如条咆哮的火龙。霎时间飞越十里,照亮了夜空。

黄河河面上,数不清的船只皮筏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卒,乘风破浪,呼啸而来。

黄统拳砸到地面上,纵声狂吼:“抄家伙,给我死战”

惊魂未定的士卒们死死地趴在堤下,恨不得把身躯全部埋进土地,根本没听到黄统的叫声。几个中箭的士卒抱着伤处,痛苦地叫着喊着。其凄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棍子蜷缩成团,巨大的恐惧让他无法忍受,失声痛哭起来。

几个什长在堤下来回奔跑,不停地喝叱着。十几个打算逃进黑夜的士卒被他们拖了回来。

长箭就象下雨般狂射不止,没完没了。

大黑举着盾牌,悄悄地伸出脑袋向河面上看去。河面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敌人。大黑倒吸了口凉气。真是倒霉,怎么兖州军偏偏选中这个地方渡河

雷重走出大帐,看看远处照亮了半边夜空的火光,兴奋地叫了声,“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躲到秋天呢。”

“传令,各部向城禸 撤退。”

站在旁的传令兵轰然应诺,纷纷打马狂奔而去。

“急告高览大人,请他派出铁骑,沿路接应。”

接着雷重翻身上马,回头对列阵相候的亲卫骑高声喊道:“兄弟们,随我到前面去,看看今天是谁第个渡过黄河。”

夏侯惇大步走上河堤。

前方数百步的地方,兖州的突击军队正在和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的冀州军浴血奋战,激烈的厮杀声震耳欲聋。

夏侯惇四下看看,挥手说道:“告诉曹仁李典于禁三位大人,加快渡河速度,迅速向东武阳推进。”

“大人,冀州军阻击猛烈,你还是暂时在这里等下吧。”他的位下属看到夏侯惇还要继续向前,急忙阻止道。

“怕什么,前面不过是冀州的屯田兵,不堪击。”夏侯惇走到火堆边,边说着话,边脱下战靴,把残留在靴子里的河水倒在了火堆上,“我们虽然直没有和北疆军正面打过仗,但凭我们兖州的精锐,绝对可以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大黑飞起脚踹飞敌人的尸体,接着跟上步,长矛厉啸,狠狠地扎进了敌人的胸膛,“小棍子,跟着我,把盾牌举起来,举起来”

棍子面se 苍白,双手举着盾牌,紧紧地跟在大黑后面。他的长矛丢在河堤上,战刀也在奔跑中丢掉了,这个盾牌还是大黑从敌人手中夺过来塞在他手上的。

几个敌人看到大黑连杀十几人,非常凶悍,不约而同地冲了上来。

“当”声巨响,大黑圆盾挥起,迎面砸飞来敌,手中战刀就在这短短瞬间穿透了另外个敌人的胸膛。

“滚”大黑怒吼声,抬脚踹飞惨嗥的敌人,身形后仰,战刀带着抹血迹,呼啸着砍向了背后。

棍子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颗头颅在空中凄厉惨叫,手中盾牌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

长矛裂空而至。

大黑睚眦欲裂,踩着敌人的尸体腾空飞起,“小棍子,举起盾牌”

棍子张大着嘴巴,望着血淋淋的矛尖,脸绝望。

“去死吧。”大黑的战刀插进了敌人的后背,腾空的身躯以惊人的力量把敌人撞飞了出去。

矛尖擦着棍子的脖子,带着溜血珠飞上了半空。

棍子恐怖的大叫着,翻身栽倒在地。

“走,走”大黑把拉起他,连声大叫,“往后跑,快跑”

军候汪拾带着人马急速后撤。

雷重纵马而来,高声问道:“渡河的是谁”

“是夏侯惇那个逆贼。”汪拾咬牙如齿,“我要反攻。”

“先撤下去。”雷重挥手说道,“到了东武城,我们再狠狠打他。人都撤出来了吗”

“没有,班云的屯人马被敌人缠住了,撤不出来。”汪拾大声叫道,“我要去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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