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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战阵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才能用于实战,但明天我们就要迎敌,说了也是白说。”阎柔挥手说道,“明天我们用拒马阵迎敌,命令士兵们,连夜赶制拒马。”

“你叫什么名字”阎柔忽然指着雷重问道,“你可以做军司马。”

雷重苦涩地笑,躬身回道:“小人叫雷重。”

“好,我记住了。”阎柔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死,这套战阵就由你领军训练。”

在通往薄落谷的山路上,阎柔带着二万多士兵正在路飞奔。

士兵们有的两人合抬根巨型长矛,有的驮着四五尺长的树干,有的背着成捆的艹 绳,健步如飞。雷重和战友两人前后抬着根手臂粗的削尖树干,奋力奔跑在山岭上,大汗淋漓。

“老雷,这拒马管用吗”后面的士兵气喘吁吁地问道。

“管用。”雷重叫道,“这次定要把鲜卑人杀得屁滚尿流,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老雷,如果我们打赢了鲜卑人,你的功劳最大。”

“我不要功劳,我只要报仇。”

第卷 立马横枪篇 第六章 风云再起 第十四节

青石岸上,杀声震天。

文丑和陈好所率的四千人方阵率先被鲜卑骑兵攻破。这些士兵过去都是黑山上的黄巾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对巨盾和巨矛的使用非常陌生,对方阵的了解和合理运用就更加谈不上了。士兵们凭着自己的勇敢和对胡人的仇恨誓死奋战,经过段时间的顽强抵抗之后,终于因为折损过大,被鲜卑人的铁骑突破了。

鲜卑人蜂拥而入,纵马践踏,肆意射杀。

文丑带着残余士兵向后侧方阵的左方撤退,陈好带人向右,且战且走。

这是陈好第次上战场,第次参加大战,第次指挥军队,第次杀人,他经过了最初的恐惧和慌乱之后,刚刚勉强镇定下来,就看见方阵破裂了,看见成百上千的铁骑迎着自己冲了过来。

他愤怒了,他被战友的鲜血和尸体激怒了,他在充斥双耳的惨嚎声叫喊声战鼓和牛角号声中迷失了自己,他陷入了疯狂,失去了理智。他挥舞着战斧,左冲右突,势不可挡,他在怒吼声中口气砍倒了七匹战马,杀死了十四个敌人。他浑身浴血,高举敌人的头颅,举斧狂呼:“兄弟们,杀啊”

负责指挥冲阵的匈奴屠各族小首领蒲云看到汉军军官悍勇无敌,带着队人马誓死不退,而其余的汉军士兵正在他们的掩护下急速回撤,他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怨气,带着自己的亲卫象旋风般狂卷而至。

“杀马先杀马”

陈好临危不惧,手拿斧,手执矛,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迎着漫天的箭雨,飞奔而上。士兵们被陈好的勇敢所激励,无不紧随其后,奋勇当先,酣呼求战。

陈好腾空而起,左手矛犹如厉啸的蛟龙,头扎进了蒲云战马的腹部,同时间右手战斧凌空劈下,将飞奔在蒲云身侧的侍从砸得横飞而起,脑浆连同鲜血四射飘洒。

蒲云的战马惨嘶长叫,庞大的身躯凌空飞出数丈,轰的声栽倒在地。蒲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手中战刀狂舞,连斩三人。陈好高举战斧,瞪着血红的眼珠子,象头咆哮的猛兽,追着他就杀了过来。

蒲云咬牙切齿,挺刀就剁。陈好路长啸,面对呼啸而来的战刀,视若无物,抡斧就劈。蒲云看到对方不躲不闪,大有同归于尽之势,手中的战刀不禁滞了下。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陈好再吼声,犹如晴天个霹雳,炸得蒲云骇然心惊。

“杀”陈好的大斧以雷霆万钧之势击而下,顿时将蒲云和他手中的战刀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溅。

“撤,快撤”

姜舞站在方阵前面,望着陈好拖着血淋淋的战斧消失在方阵侧翼,大声叫道:“好汉子”

他猛然回头,举手高呼:“齐射强弓手密集齐射”

霎时间,万箭齐发。

几乎就在同时,卧沙泉带领铁骑冲进了辛曾所领的方阵。双方士兵立即展开了惨烈的搏斗。

“兄弟们,把胡人杀出去,杀出去”

辛曾呼声未落,却看见支带着血肉的矛尖突然冲出了自己的胸膛,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恨恨地骂了句,扑倒在地。

卧沙泉抽回长矛,还没有等他再度抡起,身下的战马就被狂怒的汉兵剁去了四腿,轰然倒地。鲜卑人蜂拥扑上,抢救自己的豪帅。汉兵蜂拥扑上来,誓死要杀他报仇。双方顿时在小小的方寸之地杀得血肉横飞,不死不休。

鲜卑士兵抓住了卧沙泉的衣甲,拼死往回拽;汉军士兵抓住了卧沙泉的左腿,尽力往前拉。个汉军士兵眼看卧沙泉要被救走,情急之下,飞身跳起,刀剁下了卧沙泉的腿。四支长矛霎时洞穿了这名士兵的胸腹,把他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还没等鲜卑士兵把卧沙泉拖出步,汉军士兵又抓住了卧沙泉的另外只脚。这时候汉兵再毫不犹豫,大家刀枪齐下,硬是把卧沙泉的这只腿也斩了下来。

鲜卑人非常顽强,连番杀戮之后,再次把卧沙泉拖出了两步。汉军士兵眼看自己人越来越少,现在即便放弃宰杀卧沙泉,大家也逃不出去了。

“兄弟们,拼了,拼了”

“命换命,杀死他,杀死他”

汉军士兵蓦然发疯,大家再不顾生死,俱是以命搏命,奋勇向前。汉军倒下三个,剁开了卧沙泉的腰肋;又倒下五个,剁下了卧沙泉的左手;再倒下五个,终于刀剁下了卧沙泉的头。

最后个汉军士兵把抓起卧沙泉的人头,振臂高呼:“兄弟们,杀啊”

汉军的前列两个方阵全部被鲜卑人攻破,姜舞和张萧指挥中路的两个方阵随即开始了新轮阻击。

方阵侧翼山上的弩车对准鲜卑人的冲击骑兵,开始了第二轮疯狂齐射。

鲜于辅把目光从战场上收了回来,他抬头看看天se ,举起了右手。

“点火”

早就等得火烧火燎的士兵们欢呼声,纷纷把手中的火把丢到了木堆上。转眼之间,大火猛烈地燃烧起来。

三柱黑se 烟雾腾空而起,在湛蓝se 天空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惊心夺目。

和连望着汉军后方燃起的大火,满天的烟柱,心中既吃惊,又有点疑惑不解。

“难道豹子就在这青石山后方”

暮盖廷迟疑了下,说道:“这是汉人的烽火求援。在长城要塞上,他们就用这种办法传递消息。”

和连瞥了他眼,心想你说的都是什么废话。这谁都知道,还要你解释

“大王说的对,豹子的大军定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暮盖廷指着青石山说道,“豹子想利用这些汉军先行消耗我们的兵力,然后再利用骑兵冲杀我们。”

“豹子以为他能击败我,迟滞我们南下的速度。”和连指指泾水河和青石山,冷笑道,“这地形倒是不错,可惜他小瞧了我们。”

暮盖廷同意地点点头,“目前我们人少。如果豹子的几万骑兵起杀过来,我们难免有点损失。以我看,我们还是往后退退,以暂避他的锋芒。”

“不。”和连笑道,“这里地形狭窄,骑兵大军不易展开。豹子只想着利用这里的有利地形加强步兵的阻击能力,却忘记了这里根本不适合骑兵冲杀。哼,我要叫他自食其果。”和连指着前方战场说道:“如果我们猛攻汉军的方阵,和汉人的步兵纠缠在起,豹子的骑兵就杀不过来。”

“难道大王想把豹子拖在青石山”暮盖廷犹豫下,皱眉问道,“大王,现在律日推演的大军还没到薄落谷,如果他迟迟不至,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我立即命令律日推演和拓跋锋的大军加速赶来。”和连说道,“这个机会太好了,我们定要把豹子拖在这里。只要我们的大军到,豹子就要撤军,然后”

“然后我们就随后尾追,直把豹子追到长安。”暮盖廷担忧地说道,“大王,这个办法是不错,但”

“不是追到长安,而是要追上豹子,把他合围击杀在泾水河沿岸。”和连毫不客气地打断暮盖廷的话,信心十足地说道,“九原王不要担心,律日推演律快就能赶到这里。这次我定要抓住豹子,把他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

和连随即派人催促律日推演立即率军南下围杀李弘,同时命令暮盖廷亲自率军攻击汉军方阵。几万大军挤在狭窄的攻击面上,向汉军的方阵发起了轮又轮的猛烈攻势。

鲜于辅看到鲜卑人全部攻了上来,有点难以置信地对左彦说道:“和连是不是疯了他难道没长脑子吗”

“大人多虑了。鲜卑人发起狂攻之后,虽然和我们的士兵纠缠在起,等下打起来很麻烦,但有个好处。”左彦笑道,“鲜卑人旦被包围,就无法迅速脱离我们的缠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要说没有时间结阵防御了,就是逃跑都成问题。如此来,鲜卑人的大军势必崩溃得更快,而我们也就可以减少歼敌的时间和损失。”

鲜于辅勉强笑笑,指着激烈的战场说道:“只是这下子,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如果我们能擒杀和连,这点损失还是值得的。”左彦叹道。

李玮想到即将开始的大战,既激动,又有点忐忑不安。

李弘再要求他和宋文谢明三人跟在筒子的后军,但三人都不愿意。宋文和谢明说,他们会武功,般对付个把普通士兵不成问题,而李玮说得更干脆,他说黄巾军的士兵大都是流民,过去连饭都吃不饱,他们都能在前线打仗,为什么自己身强力壮的反而不行,难道自己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八尺男儿当报效国家,血战疆场,即使抛头颅,洒热血,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李弘被李玮的豪气所感动,只好把他们带在身边,嘱咐弧鼎和弃沉几人小心保护。

“仲渊”李弘转头看看他,笑着问道:“你在想什么”

李玮紧张地笑笑,没有说话。

“我第次打仗,是在鲜卑国个叫马嘴坡的地方。”李弘说道,“当时我非常紧张,那种大战即将来临的气氛令人窒息,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是跟在慕容风后面”李玮问道。

“对,跟在大帅后面。”李弘说到慕容风,心里黯,股愁苦蓦然涌上心头。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大帅呢

“他是我大汉国最可怕的敌人。”李玮大声说道,“总有天,我们要和他血战大漠。”

李弘心里阵战栗,半晌无语。

“大人,鲜于大人的信号”庞德突然大叫起来。

李弘猛然抬头看去。远处的天空上,三柱黑se 的烟雾正在袅袅婷婷地随风飘荡,清晰可见。

“吹号,命令各部急速前进”

和连闭着眼睛,轻松写意地坐在马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要不是战场上的厮杀声太大,空气中的血腥味太浓,他也许会迷迷糊糊睡着的。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战马烦躁不安起来。

和连慢慢睁开眼睛,向战场上望去。是不是豹子带着骑兵大军赶来了呢

散布在河堤四周的鲜卑士兵也察觉到了战马的异常,他们习惯性地趴到地上,侧耳细听。几个听觉敏锐的士兵率先站起来,向和连飞奔而来。

“大王,我们的援军来了。”

“大王,有骑兵大军从薄落谷方向赶来。”

“大王,定是律日推演大帅。”

和连大喜,他抬头看看天se ,笑道:“这头老牛,总算赶了次早。”

“吹号,告诉兄弟们,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要击败汉人了。”

鲜卑人的号角声响彻了青石山。

鲜于辅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擂鼓,擂鼓,擂响得胜鼓,告诉鲜卑人,他们已经完了。”

大地在抖动。

轰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烈,惊天动地,气势磅礴,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也能让人感受到它无坚不摧的庞大威力。

和连策马扬鞭,和士兵们起狂呼乱叫,兴奋不已。

杆大旗突然从天际之间横空跃出。

接着数不清的铁骑士兵从地平线上涌了出来。

铁骑大军如同滚滚洪流,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泻而出,其巨大的咆哮之声,犹如惊涛骇浪般,裂石穿云,催人心肺。

鲜卑人的呐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渐渐的,整个泾水河畔突然没了声音。

鲜卑人越来越惊慌,越来越恐惧,渐渐的,开始向后退缩。

鲜卑人的牛角号忽然消失了。

和连的脸se 越来越难看,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他就像看到魔鬼样,瞬间失去了灵魂。

正在方阵禸 厮杀的暮盖廷猛然回头,顿时面无人se ,如遭重击。他再也不理会身边飞舞的武器,血腥的厮杀,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目瞪口呆地望着以江河溃堤之势奔泻而来的大军,眼睛禸 尽是绝望和无奈。

和连心如死灰,他什么都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给他说对了。豹子把他诱进了陷阱,再给了他致命击。他现在只想知道件事,他只想知道豹子把铁骑大军藏在自己身后什么地方。他败得毫无道理。

鲜卑人的号角蓦然响起,惊慌而恐怖。

“结阵结阵”和连声嘶力竭地叫着,遍又遍地叫着。叫声掺杂着他的愤怒,他的恐惧,他的无助,叫声凄厉而惨烈,令人不寒而栗。

鲜卑士兵都挤在方阵前面,茫然失措,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背后怎么会突然出现支汉人的铁骑大军。

他们还在厮杀,还在策马狂奔,还在进攻,他们既没有可能退出战场,也没有可能调转马头重新集结,他们只有进攻,进攻。他们只有进攻才能冲破汉人的方阵,只有冲破汉人的方阵,才能逃出生天。

百面战鼓同时擂响,如雷的鼓声直冲霄汉。

汉军士兵突然发出了声震天欢呼,其巨大的叫声震撼了青石山。

“杀杀死鲜卑人”

颜良高举战刀,马当先,率先杀出了方阵,文丑姜舞陈好各举武器,紧随其后,士气如虹的两万汉军将士犹如潮水般呼啸着,向鲜卑人席卷而去。

“杀”

“呼嗬呼嗬呼嗬”

四万汉军铁骑吼声如雷,其锋芒所指,无人敢当。

鲜卑大军刹那间崩溃了。士兵们个个肝胆俱裂,狼奔豕突,四散而逃。他们或者坠落泾水河,或者逃上青石山,或者被铁骑肆意践踏,或者弃械而降,再无抵抗的意志。

和连被弹汗山的亲卫拼死护住,狼狈不堪地向青石山上逃窜。

豪帅魄虏带着几千士兵断后阻击,但随即就被风云铁骑和长水营杀得丢盔弃甲,死伤殆尽。魄虏带着群士兵杀出重围,弃马上山。何风带着长水营士兵紧追不舍,连追十里,硬是砍下了魄虏的头颅才收兵回营。

暮盖廷在队侍从的护卫下,冲破重重阻击,总算杀出了条血路。他们原以为可以逃得条性命,结果跑错了地方,被阵密集的弩箭射死在了山下。

第卷 立马横枪篇 第六章 风云再起 第十五节

阎柔望着长长的山坡,眉头紧缩。

“薄落谷地势较低,鲜卑人如果从山上拥而下,其速度和气势非常惊人。”玉石指着身后的拒马阵,担忧地问道,“子玉,这个玩意顶得住吗”

“抵挡阵子肯定不成问题。”华雄笑道,“我们在凡亭山的时候,用树障都阻击了鲜卑人四天,更不要说用拒马了。”

“拒马的的威力要远远大于树障,拒马阵就更不用说了。”高览赞叹道,“我们都熟悉拒马,却从来没有想到拒马还可以这样用,这个主意高明啦。”

“薄落谷的阻击如果成功,出这个主意的士兵应当立首功。”鲜于银望着大家笑道,“如果拒马阵威力惊人,我们可以带着它直把胡人赶出贺兰山。”

“伯俊,你说什么笑话。”阎柔摇摇头,指着拒马阵说道,“我们砍掉了两个山头的树木,也不过才摆了个长五百步,宽三百步的拒马阵,如果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对决大艹 原,你说要摆多大的拒马阵你到哪里砍这么多树木这么多树木要多少部马车运输”

“还容易给人把火烧了。”华雄耸耸双浓眉,失声笑道,“我看这拒马阵也就阻击的时候好用,而且还要能就地取材,最好也就是这种山区使用。如果在平原或者大漠作战,我们既没有条件,也没有必要,还要靠大方阵,靠士兵们的默契配合。自古以来,尚没有利用器械取胜胡人铁骑的先例。”

“伯俊想偷懒了。”玉石取笑道,“伯俊,是不是打仗打累了”

鲜于银笑道:“我只想早点把胡人赶出去。整天打这么窝囊的仗,心里实在憋得慌。”

“我看你是胜仗打多了,心气太高。”阎柔不客气地说道,“最近我们直在撤,虽然败再败,但都是为了伺机歼敌。”

阎柔看看众人,继续说道:“士兵们有意见,有情绪,这很正常,但你们不能有。大人再说了,只有把鲜卑人打痛了,他们才会恼羞成怒,才会犯错误,我们才能找到机会击败他们。”

“但我们的伤亡太大了。”张郃不满地说道,“我们完全可以撤快点。”

“是呀,子玉,为什么凡亭山的阻击战都是你个人打,我们却在后面闲着”华雄也埋怨道,“如果我们轮流上,你的六千兄弟也不会打光了。”

“大人有大人的想法,我们做下属的只能服从。”阎柔叹了口气,痛苦地说道,“大人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你们养精蓄锐,以便在这里以少敌多,挡住鲜卑人的后续大军,给青石岸战场争取足够的歼敌时间。”

“义从兄和大人是起从卢龙塞出来的,你们关系非同般,为什么你不劝劝大人”高览看了沉默不语的玉石眼,大声问道。

玉石淡然笑,摇摇头,“大人是军统帅,他考虑的是大汉国的安危,如果他让我守在凡亭山,直到战死,我也不会问为什么。”

“我们是大汉国的子民,兄弟们也是大汉国的子民,只要是为大汉国而死,无论怎么死,都是英雄。”

马蹄声犹如狂风骤雨般从远处传来。

“我们的斥候。”阎柔抬头看看天se ,说道,“青石岸的战斗应该开始了。”

“律日推演来了。”玉石笑道,“兄弟们,今天只要不死,我们就不能后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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