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向前踉跄数步,抓住拔步床的床框,手掌用力到几乎要将那雕花木床的围栏掰下一块来,他双目赤红头也不回一声暴喝:“滚!”
他这种模样,日山如何能“滚”?他单手撑地忙忙爬起来,顾不上胸口闷痛,便赶着去扶张启山。大少爷的状态太不对,无论如何先在床铺上安身一下为好。他还想着安顿了少爷再去给人倒杯茶,却不想手刚一碰上张启山的衣服,就被张启山攥住了衣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张启山怒目圆瞪,他想不出这个少年为何要如此“迫不及待”。春药的效力猛烈而浓厚方才他是不小心着了道,和那中年人争执不下,而猛一回身之际却被对方下了黑手,待他反应过来,才知日山居然早已到了,就候在偏屋等他。而这个中年人,真就只是来“通知”自己一下而已。
没有分毫商量的余地,这个房,必须得圆。
下作!这他妈是张府,自己才是家主!!
那人却蹲下身,脸上刻薄的表情中带着张家人一贯的倨傲:“不圆房、不传嗣。你不是家主,他,也不算夫人。”张启山气得瞠目欲裂,却被脖颈上的银针定得动弹不得,直到中年人招来两个人将他架去偏屋。
正厅里白幡高悬,偏屋中却红烛喜字。
再想想少年见了面就要将他往床上扶……张启山一把攥住了日山的衣领,抬手就赏他重重两耳光。
“是不是你策划的,啊?!”
乾元的信香铺天盖地的席卷,少年被打得头晕,闷哼一声向后跌在了床上,他又怕又痛,却还是记挂着张启山,睁开眼刚想解释什么,却骤然被张启山骑在了身上。身上压制的男人带着狂怒的气息,双目猩红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他低下头瞅着他,再无经年相遇时的半分温柔、沉肃、体恤。
只有愤恨,刻骨的。
“张、日、山。”他一字一句。
“家父为了护我,倒在我身畔。”他满心全是父亲倒在他身侧身中数枪,却抖着手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快逃的情景。“至今停灵,未满七日,你便要我,同你圆房?”沙哑的声音顿挫的厉害,字字森寒似地府的招魂幡。铁臂掐住了日山的颈项,向禸 狠勒,近乎要将少年掐死在床上去给他父亲陪葬。
“少爷呃咳……”日山求生的本能让他去掰张启山的铁掌,喉结滚动痛苦挣扎。而坤泽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自保的信香爆开在了空气中,配合着他刚才服下的催情药,雨后青艹 的气息陡然浓烈。
被注入了强效春药的张启山闷哼一声松开了手,他的胯下不受自己控制的硬热了起来,忍耐的青筋顺着脖颈节节暴突,猩红的双目看到少年瘫软在床慢慢缓气。
他没有从他身下逃走,他居然还躺在那里释放那该死的信息素。
日山的顺从与骨子里待他的纵容,被暴怒的张启山理解成了勾引,春药、暴怒与悲痛的混合驱使之下,丧失理智的男人突然出手拽开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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