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说些别的,可被谢景安这样在身上又按又摸,早就有些心猿意马,怕再不说些公事,就忍不住做出什么事了,林言假意没看到谢景安控诉的眼神,干咳一声,虽放缓了神se ,却还是一本正经的道:“若是旁的事就罢了,可演习一事并非只是公事,将它筹办起来,也算是个忙里偷闲的去处,你这些日子不就是憋闷的紧了,这才想到这么一个主意?”
真是越相处,越了解他了,谢景安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他还是头一回被林言直接戳破心思,既有点尴尬,又有点新奇,不过他这点自尊心在林言面前很快就抛到脑后,带着点兴奋说:“我是闷坏了,难道你没有手痒?我这些日子尽跟那些泥鳅一样的世家打交道了,成日里勾心斗角,头发都掉了老大一把,再不找点事情调剂一下心情,我非得憋出病不可。”
谢景安抱怨了一通,还伸了伸脑袋让他看,林言看着谢景安梳理整齐用玉冠扣着的发髻,心中意动,有心想摸一把,可手刚抬起就忍住了,转而摸了摸他的脸颊,宽慰道:“那些世家的确狡猾,你能与他们周旋这么多日,当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好在商会与专利司一事算是有了进展,接下来这段日子,你就可以轻松些了吧。”
轻松算是轻松,可那也是与前些日子对比的,认真说起来,也轻松不到哪儿去,毕竟虽是签了契约,可世家们大多不是自愿的,说不得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再者他设了三个档次,用玻璃配方为饵,逼迫他们不得不联合起来,这些世家表面上看着光风霁月,实则俬 底下哪个不是利益为先,他这么阳谋了一把,那些世家必定看个明白,可到嘴的肉谁舍得吐出来,只怕接下来莫州还要乱一阵子。
不过乱才好,只有将水搅混了,他才能顺手摸鱼,即便捡不着便宜,在那些世家心中扎下一根刺也是好的,初时还看不出异样,可时间久了,总是会溃烂流脓的,也不枉他辛苦一场。
谢景安这么一想,心里那点抱怨顿时不翼而飞,再者不提起还没什么,可一旦提起了,他就忍不住惦记,后世见多了现代军人演习,可这时代冷兵器演习,还当真没见过,真有点新鲜。
带着点激动,谢景安拽着林言的手,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计划起来。
……
陈老太爷自打从王府出来后,一路上就沉默不语,陈松汀以及陈松寅都有一肚子话想问,可看陈老太爷难看的脸se ,谁也不敢出声,直到马车离陈家老宅不远了,陈老太爷才长叹一声,睁开眼睛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陈松汀不是个能忍得住的性子,陈老太爷这样一说,顿时就将肚子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道:“祖父不是一向教育孩儿,宁忍让,莫穷追,怎的今日会这般做,这样一来,不是把莫州的很多世家都得罪了吗?”
陈松汀虽不算聪明,但也看的出来,今日与顺王签下契约的大部分世家都不太愿意,实在是被张家的下场吓怕了,又有田家做了这个领头人,生怕被顺王记恨,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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