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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喜欢看见台下那些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时□热烈的眼神,着实满足自己那种近乎变态的虚荣心。

她说,在她的职业生涯里,虽然一直在底层挣扎徘徊,但是她始终没有放弃她的梦想。

我问,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她45度仰望白炽灯,说,我的梦想是当个官,手底下管个百十来号人……

我配合着接着问,难道你的梦想快实现了?

她低下头,然后抬起头来坚定的说,快了……

嗯!确实,她现在是‘蓝调’酒吧的副经理,手下管了八九十个人。

我很崇拜se se ,一度拿她当偶像和奋斗目标!

起先是因为她的舞技,热舞火辣,民族舞柔情!

跟韩国的李孝利有的一拼。

我跟她学了三年,自认为只学到她七成的功力。

来这,不是为了消费享乐,而是为了赚钱滴!

怎么赚钱?

现今社会,除了卖身外还可以卖艺!

比如说陪聊…

“说一个女人爱你,你是男人;两个女人爱你,你是情人;三个女人爱你,你是情圣;四个女人爱你,你是情人加美金。一千个女人爱你,你是偶像;一万个女人爱你,你是英雄。那么,一亿个女人爱你!你是什么?”我盯着面前的男人,金丝眼镜、明白休闲服,相貌不错,斯文大方,彬彬有理!体型也不错,不胖不壮也不羸弱,又是一个拥有健身卡的爷。初步断定,此人系为白领人士。

“是什么?”男人笑着望着我,一副洗耳恭听样儿。

恩,隔着镜片还能感觉出他勾人的眸光。

看来是个玩家!

“一亿个女人爱你,你就是妇女用品了,笨蛋!”se se 从他身后走来,白衬衫,铅笔裙,很有领导人的威严和凌厉,酒红se 的及腰卷发松松地挽起,落下几缕勾坠在白se 的衬衫上,干练至于又妩媚十足。

越过他,来到我面前,“午夜的dancer出了点事来不了了,一会你替上!”

“我?不行!呆会还有我的节目呢?”

“两个时间是错开的!不冲突!”她斜睇了我一眼,语意坚决,没打算给我反驳的机会。歘过我手中的酒杯,一口将杯里只喝了一口的洋酒干掉。

“我行吗?”禸 心是激动的!其实dancer这个职业我向往很久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卖力地跟她学跳舞。

“你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你不行不是打我脸的吗?”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se 侵天下

在美女横行的天子脚下,se se 不算漂亮,可是够味!

具体说不出什么味,就是在抬手举止间就给人一种非常撩人的感觉。

性感的、热辣的、精致的、慵懒的、彪悍的、妩媚的、干练的——总之凡是属于女人气质的词语在她身上都能体现出来,只除了清纯,她不屑装之!

这样的女人就是罂粟花,迷惑男人的毒药。玫瑰花,一车厢一车厢地送,名牌首饰、衣物,一箱一箱地朝家搬!

se se 是个玩暧昧的高手,从来不拒绝任何男人对她的好,可是却也不属于任何男人。

同时又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玫瑰花c在花瓶中点缀家里颜se ,花瓣谢了之后就制成干花泡澡。

名牌首饰、衣物挂在网上卖,熟了之后看到适合我的就直接甩给我!

我呢?也毫不做作地收下,客气什么?对于这样玩字辈的高手,太客气就是虚伪。

人家不拿你当外人,你又何必将自己高高挂起。

我从不歧视她的职业,这年月谁也不比谁清高到哪里去?活的方式不一样,对得起自己就行!我甚至欣赏她的活法,她和我的价值观一样!认为钱比男人可爱,可她无疑是潇洒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受任何人牵绊,而我!没有她洒脱!我还有一个小姨,我不能让她再为我伤心。

我当她是姐妹,亲姐妹,跟周周、米小乐一样的看重,我也会把童谣送给我的各大商场的优惠券和旅游劵给她。

我是吝啬,我是葛朗台,可我对朋友那绝对是真诚的!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我只有这些朋友了,我不悲观、不愤世、不自卑、不自怜、不自弃,我只是努力地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充实一些。

“啧啧,小妞够悍的呀!”‘眼镜’哥哥望着se se 的背影恍惚了会,回头冲我眨眼道。

kao!这算什么?她比这彪悍的时候多儿去了?我腹语道。

se se 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不妨碍她结交卖身不卖艺的姐妹。那些姑娘们平日里打扮得都清纯的跟小白菜似的,可张嘴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狠,所有人体器官张嘴就来,经常一个词组砸过来,雷的你里酥外焦。

做这行的认识人多了,眼红的人也多了!有次她和一个同行吵架,那女的张嘴就骂,我曰你姥姥!

她冷眼,答,姥姥不行,死了;姥爷可以,来吧。

某日,酒吧一客人不知深浅,手拿一部照相手机,佯作欲伸入se se 裙底拍照,她不动声se ,冷静地说:“不行,我这里面光线太暗,你拍了也看不见的。不信我拍给你看。”遂取出自己的照相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入裙底,只听咔嚓一声快门,屋里的男人均大惊失se ,谁没上去看拍的什么效果,全愣了……

酒吧磨炼人才,你瞧人那范儿……

没遇到她之前,我自认为我的口才还可以,可是见了她之后,我才知道人家大学毕业的文凭,而我幼儿园的水平。

丢人!

这几年来,我跟她学了不少东西!除了舞技还有为人处事。

当我的房间里还贴着明星照时,人家的房间里贴的是:

不争,元气不伤;不畏,慧灼闪光;不怒,百神和畅;不忧,心地清凉;

不求,不卑不亢;不执,可园可方;不贪,便是富贵;不苟,何惧君王!

字体严谨雄浑,笔法劲健。

我深信我一辈子也做不全!虽然我很向往那境界,可咱到底是凡人。

于是我对她的仰慕简直到了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的地步了。

视她为我心目中的偶像!

有一次我问她:这上面的你都能做到?

她斜睨了一下墙上的字帖:就是做不到才挂上的!

然后心里平衡了,偶像都做不到的事我就莫要强求自己了。

“当然,不然也不会有泰山的封号!”我当然不会将以上那些事讲给他听了,一来se se 是我朋友,我不能拿我姐妹的趣事来取悦这个不相识的男人。二来我不是说书的,我没法将se se 的精髓表达出来,我不想委屈了我心目中的大神。

“泰山?怎么来的?”

泰山的外号让人费解,当时我也就这个问题向se se 请教了一番。

我看眼睛哥哥很感兴趣的样儿,便学着当时se se 的样子漠然的说,“这是中文缩写……全称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反正这也不是秘密了,场子里的人都知道se se 外号的由来!

这下,眼镜哥哥更迷茫了,就问这是啥意思啊……

我又用se se 蔑视我的眼光蔑视了他,说,“还戴眼镜呢,文言文都不懂!这就古文翻译成白话文,意思就是,像人猿泰山那种壮男在她前面崩s,她也不会受惊……”

然后只听‘噗嗤’一声,他一口酒就喷了过来,笑得连吧台都跟着颤动,“小妹妹,哥服了。”

我怒,指着衣服,“我这可是今儿刚买的!”

他扶了下眼镜,笑眯眯地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红se 票子塞在我手中,“哥给钱,再去买一身。”

多明白事理又大方的哥哥哦,我能不喜欢吗?

我将钱放到手提包里,笑的跟朵花似的,“哥哥,你真是好人!”

事后我数了数竟有两千多!

于是我开始浏览笑话网,准备下次见到他时再给他讲。放好钱后,我从酒保手中拿过湿巾擦拭我的粉se 雪纺长裙。

好在他喝的是xo,除了感觉肌肤有些凉意外,裙子上并没有染上颜se ,回去洗洗还是能穿的。

别看这裙子布料不多,价钱那是真不便宜,打完折还三百多!

“冬子,你怎么在这?小逸、严彬、王子都在包厢等着你呢!”我将湿巾递给酒保,准备继续跟眼镜哥哥探讨笑话的精髓时,一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一男人搭上眼镜哥哥的肩膀。

“遇到个好玩的妹妹,陪她聊了会天!”眼镜指指我,笑的一派温良。

对此,我不敢苟同,明明是我陪他聊的天!

来人顺着眼镜的示意看向我,而后扯着嗓门冲我喊道,“香朵儿,怎么是你?”

我抬头望着他,这人谁呀?

虽然心里烦的要死,可面上我还是笑着死甜,冲他挥手,“hello;帅哥!好久不见哈!”

“去你丫的!前两天咱们才见过的,我送se se 回去,在你家楼下时,你正好回来!”

嗯!确实那天se se 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可是那人长什么样我还真没印象!不过他的声音真的很熟。

我记忆力不太好,一般记住了人名但记不得容貌!

所以——

“小朵儿,你又把你程俊哥哥给忘了!你真是伤了哥的心哪?”他捧着胸口做伤心状。

程俊?这人我认识!

眼前一亮,立马接话道,“哪能呢?我记不住谁也不能记住哥哥你撒!刚是在逗你玩呢?”

程俊是谁?se se 的绯闻男友中最有实力的一个!

真正的高干子弟!爹是北京军区的首长,妈是政治部里的干事。

具体什么职位,se se 也没明说!总之是很大的官就是。

对于现今我国的官员街闲品级我不是很懂,但是古代的还算知道一些。

古代兵部分尚书、侍郎,下设武选司、车驾司、职方司、武库司。

这么说吧,童谣他爹就是下设得武选司。

而程俊的爹就是尚书、侍郎了!

总之一句话,他爹比童谣爹厉害!

这样的官宦子弟看上se se ,我一点不觉得是se se 高攀,反倒觉得他不是se se 那盘菜!

京城大爷

“se se 叫你来的?”

“嗯!”大二时,由se se 推荐,我在‘蓝调’酒吧里兼职萨克斯驻演。等待上台的时间里我也兼职推销酒水拿小费和提成。

在这样的场所里混,起初常常被人占了便宜,渐渐的就悟出了一些门道,尽量不离开吧台,客人邀酒的时候能不喝就不喝,小费别客气,照拿!碰见难缠的,一个字——跑。

我嘴甜,跟酒吧里的服务员和调酒师们玩的很好,遇到不规矩的客人他们都会暗中帮忙,能进来这里消费的客人素质都不会太差,再加上se se 明里暗里的帮衬,至今我没吃过什么大亏。

客人们也挺喜欢跟我贫的,小费也给的爽快,我收入不错。

“又缺钱了?”

我白了他一眼,点头!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又缺钱了,咱就没不缺钱的时候。

“嗯,要教学费了!”我耸耸肩,有些无奈。

众所周知,艺术专业就是烧钱的!我学的是美术,学费还是小头,笔墨纸砚才是大消费,时不时地院里还要定期组织去户外写生。

那钱花跟流水似的。

我虽心疼r疼,可那是必须开支,无法避免的。

大二的时候我便不再用小姨的钱了,她挣钱不容易,我不想她太辛苦。

眼镜哥哥听我这么一说,镜片一闪,有些愕然!我知他想什么?

可大学生在这种地方兼职的又不只我一人,没啥稀奇,也没啥觉得自卑的,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施舍,我不是因为生活困苦而无奈堕落的,我就是想多赚点钱,仅此而已。

程俊勾着眼镜哥哥的肩膀,冲我喊道,“那就别在这呆着了,走!哥带你去钓大鱼去!”

我看看时间,没到我的点,点头跟着去了!

程俊可是真正的太子党,跟他一起玩的也一定非富即贵。再加上这个阔绰的眼镜哥哥,我没有理由不去呀!

‘蓝调’的包厢不是谁都能包的,即使有钱也不行,得有会员卡。

蓝调的会员卡分一万八千八的普通会员卡,两万八千八的白金卡、三万八千八的贵宾卡、四万八千八的钻石卡和五万八千八的蓝宝卡。

我跟着程俊进了传说中的蓝宝卡专属豪华包厢,进来时,里面的哥儿姐儿们正兴致地谈着某个话题,大致瞄了一下,四男三女,俊男美女组合!女的一看是外带的,没穿蓝调酒吧的工作服。

见我进来,一穿着白se 休闲服的男子指着我问他旁边正把玩酒杯的男人,问,“王子,你看她呢?”

然后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了我,我趁他们打量我的时候,也大大方方地将他们打量了一番,这屋里坐着的看来都挺有派儿,各个儿人模狗样儿,京城里什么不多纨绔子弟最多,瞧他们一水儿京片儿开的那玩笑,我香朵儿跟这类人打交道还少了吗?童谣那拜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程俊靠着一个歪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坐下,拍着他的大腿问,“小逸,你们这是在谈论什么话题呢?”

“王子吹他玩的女人都能绕北京城一周了,不上床也一眼能分辨出哪个是处?”男人没说话,白se 休闲服的帅哥替他答道。

“真的?说来听听!咱也学习学习!这年月还有处?”程俊貌似很感兴趣。

眼镜哥哥坐在厢房靠里的拐角沙发上,我自然尾随其后挨着他坐。

那个叫王子的男人有着一张跟童谣相匹敌的漂亮脸蛋,他仰头看了看我,身子后仰,呈慵懒状,竟真的细细地观摩起我来了,我也不窘,坐在沙发上,大大方方地任他评估。

看他能说出啥子高论来!

“眉形很漂亮,眉毛柔顺光泽且贴额而长!眼,瞳孔清澈透明,眶禸 有蓝se 浮现,与瞳孔形成清晰的对比。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星星点点、白里透红,这俗称为少女晕。”

眼神往下,定了定,指了指我面前的酒瓶,“妹儿,麻烦你递一下!”

在这屋里花钱的是大爷,我听话就是。

拿起,递过!

他笑着说,“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手肘以下却相反地张得很开!”

“妹儿,酒没了!”

我笑着起身,去点歌台上输单。

“哥哥,想喝点什么酒?”顾客至上,照规矩先询问一番。

“你看着办撒!”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瓶,都是大几千块钱的洋酒!

笑的更甜了,心里默念,提成、小费、小费,提成——

于是,身后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调侃的话语都被我华丽丽地漠视了。

我点酒的空挡,他又接着说,“臀部挺翘饱满,小腰很软,摆动的方向相反,使腰臀步伐不一致,走路时,双腿间的缝隙很小!”

说到这时,我明显查觉一道灼热的视线s过,身体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很快又自若起来。

来这里,心里素质一定要好。

“王子,照你的说法,她是处喽?”此总结话一出,一包厢的目光又全扫了过来。

暧昧的、诧异的、疑惑的、玩味的,嗯,竟还有欣赏的。

好吧!我成了博物院新出土的文物了!

“那妹妹你是吗?”那人似笑非笑望着我,其他人这时也都望向我这边,就连那假寐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等着我的答案。

典型的“调戏”开场白嘛!可我慌什么,我干这行的,还怕让你们逗趣?

男人们都好奇地等着我的答案,女人们则一声不吭地坐在自己的男伴旁边,或温婉或娇羞或清冷地望着我,看我如何应对这刁钻的问题。

我不羞不怯,不慌不忙地起身,坐回到眼镜哥哥的身边,歪头冲着王子哥哥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哥哥,眉形漂亮那是修出来的,瞳孔清澈透明,眶禸 有蓝se 浮现是因为戴了蓝瞳!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是因为喝了酒,”

纤细的食指在说话间划过我的眉、眼、脸颊滑下脖子缓缓来到腰部,勾出s形后放到并拢的膝盖上,“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是因为矜持,至于臀部挺翘饱满,小腰柔软是因为我学了三年的舞,最后一点双腿间的缝隙很小,”停了停,眨了个眼睛,说,“是因为我最近正好迷上了日本礼仪!”

语速不急不速,不卑不亢、温温软软,用舌尖勾着他们的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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