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汤若望原本是罗马学院的神父，十多年前抵达澳门，又辗转来到了京城，在崇祯年间进入钦天监，当时的官员徐光启、李天经等人对于我们欧洲数学、天、火p之术颇感兴趣，我们曾经合编过历法与火攻之书。仔细想想，也不过是j年前的事情，可惜当时我的恩人徐光启先生已经病逝。”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传教士穿着儒士的f装，当康普顿伯爵等不列颠贵族找到他的时候，他并不介意向他们讲述自己的故事。

“按照你所说，他们j年前还在按照我们那边的方法编撰农历和仿造红夷大p？”康普顿知道这个惊人的转折点，深感惊奇。

“对，所谓红夷大p就是我们武装商船或者军舰上面装载的前装滑膛加农p，据说第一批红夷大p还是从你们不列颠人在国海域沉默的军舰里打捞的舰p，有6磅、12磅也有18磅的制式。他们有时候称葡萄牙人的火p为佛郎p，更是用佛郎来指代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在辽东的边关上你们应该还可以看到这批仿制的火p。j年前虽然他们的大p技术有些落后，不过还是很愿意进行学习和仿造。”汤若望说道。

“如果j年前他们还在仿造军舰舰p，也就是说他们通过仿造获得了我们的技术，而且在此之上进行了巨大的改良？”康普顿伯爵见过九州军军舰上面的火p，发现其数量之多，并不亚于欧洲的任何一支海军。

根据不列颠得到的情报，纵横东亚的尼德兰东印度公司、葡萄牙人的马六甲总督还有西班牙人的马尼拉总督都在东方帝国的舰队面前被驱逐。如果他们的商船上面装载的还是仿造的红夷大p，那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莫非j年时间便可以生产出上千门仿制的红夷大p？

“诸位不必心急，听我道来。我曾受明廷之命以西法督造战p，并口述有关大p冶铸、运输、演放以及火y配制、p弹制造之原理和技术。不过在此期间，农民军攻入了京城，我连夜出逃京城，前往辽东避难。后来九州军讨平了农民军夺取天下之后，他们仍然启用我编撰农历，但是令我不必再口述和大p技术相关的东西……似乎他们拥有了更加先进的火p技术，并再也没有用红夷大p来称呼滑膛p了。”

“再后来，我找会亲眼见识了官府铸造的新火p的威力，发现他们铸造的新火p无论是s程、威力还是准度都比我所知道的同等磅数的火p要好。好奇心驱使我想要弄清楚除了我们传教士，他们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制造出比我所熟知的加农p更加先进的火p。于是我前往九州军起兵的发源地，当地有他们最早的铸p厂。那里有一批疑似是从欧洲雇佣过来的火p专家，我想他们询问他们的来历，他们缄口不言。”

“因此我怀疑了是官府秘密雇佣了欧洲来的火p专家，联合本地的杰出工匠一同研发了超越我所了解的铸p技术。这大概便是我被通知不必口述铸p技术的原因，因为对于官府来说，我所知道的知识已经落后了。”

汤若望回想起这j年的剧变也深感不可思议，他们传教士之所以能够混得开，就是凭借着艺复兴之后的数学、天、火p知识。结果本地官府突然拥有了更加高深的技术知识，他们的所学已经让他们无法和以前一样生存下去。

汤若望还能够在新官府帮忙编撰农历历书，而其他的传教士要沦落到算命、接受教会救济的地步，不少传教士为了生存还去承包了土地耕种，当起了农民。

“火p技术经过他们改良还说得过去，那么他们是如何制造出钢铁怪物般的火车？”康普顿伯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