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察觉之後他并未起立即回去要解药的念头,而是带著她快速的离开。他怕。
他怕?!!他麻木已久的感知里竟然出现了这麽矫情的感觉。但是,他是真的怕在那处多留一刻他怀里的人儿就会被夺走。虽然他有那样的自信保护她,但他还是害怕,若是有个万一呢?总之,将怀里的人送往安全的地方才是万全之策。
垮下的马飞奔著,柳春城凝著脸,扬起手中马鞭“呼”的一声在那马屁股上补了一鞭。嘶鸣,於是那马蹄声更加急促了。
。。。。。。
就快要到了,柳春城却一紧马缰,胯下的黑马一声长啼,扬起前腿,却因力竭,那声长啼转为哀啼,壮硕的马身轰隆倒地。侧躺在地上的黑马四肢抽搐不已。
柳春城早在那黑马嘶鸣的时候就已经一跺马蹬,腾身飞起。他稳稳的落地,手里拈这不知何时从树上拽下来的绿叶,指尖一弹,绿叶朝著路边的林中飞去。
少顷,自那林中传出呵笑。
似是有风,林中的树叶飒飒作响,那却风愈来愈紧,树叶颤抖著,有似是挣扎著。突然“谑”的一下,千万绿叶自枝上飞起,从弓弦上弹跳而起的历箭一般齐刷刷的飞向柳春城。
他不躲,亦不进攻,只是站著,脸se 隂 沈。
霎那间千万利刃近身,却都在一瞬间停止,继而竟然都变得软趴趴的,扭著叶径,慢慢飘落。
“适可而止。”他道,淡淡的语气却是滔天怒火的味道。
“想不到我的女儿,要让别人来心疼。”脚尖一点指头,他便腾身飞起,接而缓缓落地,身後的白se 下摆摇曳,恍惚间仿佛云後的神仙。
他喜欢令自己时时刻刻都是那麽玉树临风,潇洒又优雅,现在亦是如此,他面前站的不仅是他的 ,还是他的,情敌。
所以,这番如仙子降临的姿势他已一个人不知演示了多少遍。
“解药呢?”柳春城很明确的表明自己此行的目的,柳弄清的调侃令他烦躁。
“我自己下的毒,再让我自己去解?”他避重就轻“你当我那毒是糖豆麽。”
“你的目的。”拿他小闺女的命当玩笑的语气著实令他火大,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杀气腾腾。
“十几年不见,你的面部感情倒是丰富了许多,我还记得以前不管发生什麽事情,你都是那副死人脸呢。”说完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像是料定了柳春城不会发火。
拳头越攥越紧,猛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令他身心逾越的事情,他也是笑,话语里带著刺:“十几年之间,人自然是会变的,不知大哥多年的努力,有没有令嫂夫人对你回心转意呢。”
“呵呵,我倒不知道你如今嘴皮上的功夫这麽厉害。”戳到了他的痛楚,他亦动怒,只是忍著,这主权,该是他握著才对“平日里教训那小丫头练出来的?”
“真难得你还不忘记提起小女。”
“我的闺女,怎麽也不会忘记,就像她怎麽也成不了被人家的一样。”柳弄清暗示。
“却不想大哥你对自家的闺女都如此狠心。”
“呵呵。”他不反驳,脸se 却是有些黯然“我何时对人仁慈过?”即使面对自己的亲手足也是不会手软,只是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
第三十六章:那一段过去(二)
第三十六章:
垠月堡在江湖上并不是什麽名门望族,甚至是少人问津的,而垠月堡的人又不参与诸多江湖事,这凭空建起的一派就被今朝安定,明朝又是腥风血雨的江湖人渐渐忘却。
所有人都想不到,每代的的垠月堡堡主,亦是锦月教的教主。
锦月教是每个江湖自诩正人君子的江湖正义侠士的心头刺。江湖上邪教众多,却都做不出什麽大事来,不足为惧。但是,不知是在那年开始,锦月教的名字渐渐的响亮起来,这个亦正亦邪教向来做事诡异,今夜屠杀某名门全家,明日便又做起了搭粥棚,济乞丐的善事。
说是劫富济贫也不尽然,他们所杀之人皆非家财万贯,有官宦亦有商贾百姓,更多的是江湖上说的上话的门派,却都无什麽共同的特征,这令人们费解他们杀人的原因。
没有人跟他们正面交锋过,所以不是很清楚他们的实力,又因锦月教做事并不张扬且神秘,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靠什麽为生计。
锦月教最喜欢做的事仿佛就是搅乱江湖这一池水,他自己却任性的消失。
作者我说的口干舌燥,其实想表达的就是,现任的垠月堡堡主也就是锦月教的教主,就是柳春城的哥哥,柳弄清。
十几年前,上一任堡主,柳春城与柳弄清的爹,终於厌倦了玩弄江湖的游戏,随夫人回了老家深山种田去了,走之前,用抓阄的方式从两兄弟间决定了下一任教主人选。。。。
哥哥柳弄清幸运中奖。
兄弟和睦,其实只要是不干涉他想做的事,这个教主的位子对柳春城而言是没什麽意义的 。
锦月教的产业极为广泛,贩布,走盐,酿酒、客栈以及茶叶,这些事情都是柳春城来管。并无什麽坎坷的日子很快令柳弄清厌倦,想要做点什麽的念头渐渐状大。
偶尔扰乱一下江湖平静的水面已不能满足他,他开始训练教众,四处敛财,偷偷地铸造武器贩卖,他想,等他足够壮大,定要一次性往这江湖里扔他几十担炸药,这样才有趣。
柳弄清一边做著成为武林公敌,被名门正派追到门口讨伐的美梦(?),一边哀求二弟帮帮他的忙,管账这类事他实在做不来,铸造兵器可谓暴利,光是看到那“账本”二字他便头疼不已,偏生他这个二弟不愿关他的闲事,闹江湖他是一脚也不想掺合,於是上月底的账本放到了这个月底无人问津。。。。
那一日,柳弄清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来粗略的扫一下账本,但是扫著扫著就不知不觉的用账本盖著脸睡著了。。。。
他很少摆出这麽不雅的姿势,当然,这是在自己的书房里,没有其他人,他想摆什麽姿势就摆什麽姿势,不怕别人看见。
著银靴的双脚交叠搭在书桌上,一手撑著下巴,一手放在腰间,薄薄的账簿盖住留著口水的俊颜。。。
门外有小厮禀报,像是有什麽要紧事,书房里睡著的人并没有醒来,无人回应小厮,小厮也不走,又叫了几声便怀疑堡主不在屋里,大著胆推门进去,便看见了。。。
後来那小厮便不会说话了,无人知晓他是怎麽了,反正是变成了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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