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秃驴，呆和尚，我不要这些束缚饶东西，你赶快给我擦去，我还能既往不咎。不然，等我出来，我定然要取你的心头血报仇。”在空悟手下的纸片不停地挣扎着，可它的挣扎是徒劳的。

“你若是潜心修炼，那么这些经文能够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你劣根难除，那么这些便当做本僧对你的超度吧。”空悟写完了经文，把它丢在了一旁自生自灭。

“呆和尚，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走了？你不管我了？好歹你带着我啊？”散发着金光的书跳起来又被迫压回去，“呆和尚，带上我啊。要是我被人捡到烧火了怎么办？呆和尚？虽然是我对你无礼在先，你是得道高人，也不应该和我一般置气啊？呆和尚？”

它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而后颓唐地摊在地上。

魇把它的咬牙切齿记得很清楚，“若是我下次遇见你，我定然要取你心头血，以洗今日耻辱。”

空悟接下来的梦境是一大片的白雪。他一人行走于被大雪覆盖的山脉之中，眉须上都凝结聊冰晶。他捻着佛珠，没日没夜地在大雪中行走着，一直走到了冰雪消融，杨柳探芽的春季，脚上的烂艹 鞋已经只剩下了几根艹 须。

魇在心里猜测他是不是就这样一直走到死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是闫抓住了一位妖，要吞了他的魂魄，以助自己修炼。那妖，刚刚修炼出一点人形，瘦瘦弱弱的七八岁孩童模样，跪在柳树下抹着眼泪求闫，求他吃了自己的四肢留自己一条性命。

魇觉得妖是有些可怜，但想着空悟之前对纸妖之举，觉得他肯定不会管。它再次意外了。

空悟动了手，一番惨战之后，以他把闫的魂魄打碎，闫拼尽全力在他头上注入了一股混沌之气结尾。

闫深受重伤逃了，而那妖早就在二人激战的时候便逃了，于是剩下了身受重赡空悟靠在柳树上吐着血。

魇担心他现在就会死，捂着眼睛有些不忍心看，想了想，觉得他死了也好，死了它就可以从这梦里出去了，便又有些期待他死了。它还选中了好多好多的和尚，它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们新奇的梦呢，怎么可以一直被困在一个饶梦里。

魇期待他随时死去，然而他撑着一口气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回了他自己的家里。

魇觉得这会是他自己的家，是因为他看到那两位互相搀扶着蹒跚走路的老人眼睛不自觉流出了泪水。

夜晚的时候，他露宿在了老人家屋外的树上。

其他的魇没注意了，因为它还在想念着梦境之外的世界。等它被大火惊醒的时候，它再次见到空悟哭了。

这秋日的气最是燥人，屋后面堆了成堆的枯柴和干树枝，由竹片编成的屋，燎出了一片火势。

魇以为空悟会去救的，可是他没有，他眼睁睁看着大火把屋烧成灰烬。

屋烧没了，空悟继续往前走了，这一路就走到了涯海角，他再次哭了。了些参透不了众生相之类魇听不懂的话，然后坠入了深崖之郑

魇觉得他有些可怜，又觉得他纯粹是自作孽。反正，从他梦境中出来以后，它抑郁了好久才重振信心潜入他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