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带领众人径投董承家探病。董承只得出迎。曹艹 说:“缘何夜来不赴宴?”董承说:“微疾未痊,不敢轻出。”曹艹 说:“此是忧国家病耳。”董承愕然。曹艹 说:“国舅知吉本事吗?”董承说:“不知。”曹艹 冷笑道:“国舅难道不知道?”唤左右:“牵来与国舅起病。”董承举措无地。须臾,二十狱卒推吉平至阶下。吉本大骂:“曹艹 逆贼!”曹艹 指谓董承说:“此人曾攀下王子服等四人,吾已拿下廷尉。尚有一人,未曾捉获。”因问吉本说:“谁使你来医治我?可速招出!”吉本说:“老天派我来杀逆贼!”曹艹 怒教打。身上无容刑之处。董承在座视之,心如刀割。曹艹 又问吉本说:“你原有十指,今如何只有九指?”吉本说:“嚼以为誓,誓杀国贼!”曹艹 教取刀来,就阶下截去其九指说:“一发截了,教你为誓!”吉本说:“尚有口可以吞贼,有舌可以骂贼!”曹艹 令割其舌。吉本说:“且勿动手。我今熬刑不过,只得供招。可释我束缚。”曹艹 时候:“释之何碍?”遂命解其缚。平起身望阙拜说:“臣不能为国家除贼,乃天数也!”拜毕,撞阶而死。曹艹 令分其肢体号令。时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正月。
曹艹 见吉本已死,教左右牵过秦庆童至面前。曹艹 说:“国舅认得此人吗?”董承大怒说:“逃奴在此,即当诛之!”曹艹 说:“他首告谋反,今来对证,谁敢诛之?”董承说:“丞相何故听逃奴一面之说?”艹 曰:“王子服等吾已擒下,皆招证明白,你尚抵赖乎?”即唤左右拿下,命从人直入董承卧房禸 ,搜出衣带诏并义状。曹艹 看了,笑道:“鼠辈安敢如此!”遂命:“将董承全家良贱,尽皆监禁,休教走脱一个。”曹艹 回府以诏状示众谋士商议,要废献帝,更立新君。
程昱建议道:““明公所以能威震四方,号令天下者,以奉汉家名号故也,今诸侯未平,遽行废立之事,必起兵端矣。”艹 乃止。只将董承等五人,并其全家老小,押送各门处斩。死者共七百余人。城中官民见者,无不下泪。曹艹 既杀了董承等众人,怒气未消,遂带剑入宮,来弑董贵妃。贵妃乃董承之妹,献帝幸之,已怀孕五月。当日帝在后宮,正与伏皇后俬 论董承之事至今尚无音耗。忽见曹艹 带剑入宮,面有怒容,帝大惊失se 。曹艹 说:“董承谋反,陛下知否?”帝曰:“董卓已诛矣。”曹艹 大声道:“不是董卓!是董承!”献帝战栗道:“朕实不知。”曹艹 道:“忘了破指修诏吗?”帝不能答。艹 叱武士擒董妃至。献帝告道:“董妃有五月身孕,望丞相见怜。”曹艹 说:“若非天败,我已被害。岂得复留此女,为我的后患!”伏后告说:“贬于冷宮,待分娩了,杀之未迟。”曹艹 说:“欲留此逆种,为母报仇吗?”董妃泣告说:“乞全尸而死,勿令彰露。”曹艹 令取白练至面前。帝泣谓妃说:“卿于九泉之下,勿怨朕躬!”言讫,泪下如雨。伏后亦大哭。曹艹 怒道:“犹作儿女态耶!”叱武士牵出,勒死于宮门之外。艹 谕监宮官说:“今后但有外戚宗族,不奉我旨,辄入宮门者,斩,守御不严,与同罪。”又拨心腹人三千充御林军,令曹洪统领,以为防察。
曹艹 对程昱说:“现在董承已死,刘备不可不除,我决定亲自讨伐刘备。”程昱说:“今袁绍屯兵官渡,常有图许都之心。若我一旦东征,刘备势必求救于袁绍。袁绍乘虚来袭,何以当之?”曹艹 说:“非也。刘备备乃人杰也,今若不击,待其羽翼既成。急难图矣。袁绍虽强,事多怀疑不决,何足忧虑!”正议间,郭嘉自外而入。曹艹 问道:“我欲东征刘备,奈有袁绍之忧,如何?”郭嘉说:“袁绍向来优柔寡断,不会迅速作出反应。刘备人心未归,立足未稳,迅速进攻,他必败无疑。然后再回师对付袁绍,这是改变腹背受敌的最好机会,决不能失去。”曹艹 大喜道:“正合我意。”遂起二十万大军,分兵五路下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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