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拿到离开的时候，林子硕和她架着小九，多妍在林子硕身旁，后面跟着五六只丧尸。

跑的比较着急，多妍不小心绊倒了，林子硕连犹豫都没有，松开手，扶起地上的多妍。

并对她说带着小九，大家都别想活着离开。

小九那张娃娃脸由最开始的不敢自信，到最后的麻木。

凤歆清楚的记得，小九直到被丧尸活活咬死，都没有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轻“哼”。

那张娃娃脸，始终对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凤歆握紧手中的方向盘，把那些让她心口揪痛的画面，放在心底最深处。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上天重新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何尝不是让她去弥补前世所亏欠的那些人。

“神仙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担心父亲，你放心，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说过会照顾小茹一辈子的。”

凤歆听这稚嫩的声音，嘴角轻勾，抬起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感觉到手上的湿润，还真是眼泪。

哭！她多久没哭过了。

她以为她的眼泪，在那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停车场已经流尽了。

没想到，她还会流泪。

“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空间，尤为清楚。

凤歆从后视镜中，看到小女孩那低垂的小脑袋。

这是不好意思吗？

也怪她，怎么就没想到递给小茹一些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