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呢?」哥哥也赶紧问道。
「炉子上的粥差不多煮好了。你将它拿去吹凉了,才好让归海吃。」母亲说道。
「好。」哥哥也转身跑出房间。
看着房门,母亲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回过身来,拧了一块湿帕子,搁在归海额上。
铿锵!
砰咚!
两阵巨响,紧接着是零零碎碎的混乱声音,听起来像锅碗瓢盆全都摔了一地。
母亲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往房外走去,喊道:「你们俩还是去房里待着吧!归海由你们陪着,其他的我来处理。」
母亲停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陪在房里坐着就好,别动任何东西!」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归海一人。
喉咙不太舒服,归海咳了声。
咳嗽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喉咙烫烫的,床铺也烫烫的。归海难受地又咳了声。
喉咙好烫。背後好烫。全身都像要烧起来……
房间变成红的,火苗窜出床铺。
母亲丶父亲和哥哥也被烈火融化。族人的身躯漂浮在赤红的水泽上。
整张床被火焰吞噬,火舌紧紧缠住他的脖颈。
炽烫的火焰如一条烧红的铁蛇,紧箍住他的喉咙,越缠越紧丶越缠越紧,烧穿他的皮肤,融化他的鳃裂,令他无法呼吸──
归海睁开眼,模糊视野中出现的是那张脸。暗红发丝,嚣狂的红眼──血龙王。
他的蓝眼立刻充满仇恨与杀意,抄起一边的短刀就要刺向血龙王,脖颈却是一阵灼热的刺痛。
「还没装好就乱动……要是头手分家,老身可帮不了你呀。」盲爷有着泛黄长指甲的手指一比,归海脖颈上的赤铜颈环就一缩,符纹发出红光。
「呜……!」脖颈被烧红金属烧灼般的疼痛,令归海闷哼出声,手中的短刀落地,屈身蹲伏在床榻上。
「好了。他无法距您逾百尺,也只有您能将这枚颈环取下。」盲爷收回手,吐出一口暗红se 烟圈,「老身就先退下了。」
丹焚一搧手,算是答覆。
盲爷将一张暗红符纸扔在地上,敲了敲烟管,里头的妖香粉全洒在符纸上。一阵红光乍现,褪去後盲爷已消失无踪,想必是回香鼠堂去了。
疼痛淡去,意识仍未完全清醒的归海,再次抄起地上短刀刺向丹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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