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鬼不觉地放到都木老师的小腹上,轻轻地刮划两、三下。谢天谢地,都木
老师毫无反应,仍然呼噜呼噜着。我的se 胆再度膨胀起来,我抬起身子,手掌悄
悄地滑向都木老师的白禸 裤,再次拽扯住禸 裤边缘的松紧带,然后,向下扯拉,
那片可爱的大黑毛,又躶 露出来。
啪啦——我的手掌正欲继续往下扯拽都木老师的禸 裤,突然,都木老师猛然
挪动一下大腿,嫩白的膝盖恰好撞到我的下巴处,咕咚一声,我顿时头晕眼花,
脑海里一片空白,心中绝望地嘀咕道:完喽,完喽,都木老师醒了,都木老师察
觉到了我的下流举动,完喽,我死定了,完喽!
……
(二十九)
完喽,完喽,我死定了!我仰面朝天地横陈在床铺上,绝望地等待着最后时
刻的到来,我恐惧的双眼呆呆地望着惨白的天棚,被都木老师膝盖撞击的下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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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又麻,耳朵嗡嗡作响,我咬了咬牙关,运了运气力,做好了临刑前的准备,默
默地等待着都木老师那无情的拳头或是凶狠的巴掌。
嗯,怎么回事,咋没有动静?
良久,我怯生生地爬起身来,双臂拄着床铺,悄悄地扫视着都木老师,哈,
我心中不禁一阵暗喜:真是虚惊一场,都木老师根本没醒,这不,还在呼噜呼噜
地熟睡着。那条刚刚撞击过我的、险些没把我吓晕过去的大肥腿,呈着倒置的v
形,大大方方地咧向旁侧。
我的目光顺着都木老师的大腿缓缓地移动着,最后,停滞在肥美的腿根处,
啊,我的se 心立刻狂跳起来,在都木老师的胯间,在三角禸 裤的边缘,些许粗黑
的长毛从倾侧着的大腿根处,隐隐约约地袒露出来。
我又悄悄地瞅了瞅都木老师的面庞,她还是那样的平静和安祥,丝毫没有醒
来的迹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暗暗下定了se 心,偷偷地俯下身去,身子紧
紧地贴在床铺上,活像是一个偷袭敌人阵地士兵,战战兢兢地爬向都木老师的胯
间:成败在此一举,要死,也得爽一把再死!
我终于伸出手去,偷偷地按在都木老师有些微湿的三角禸 裤上,立刻感到令
人心醉的软乎乎、热滚滚。我手指挑着三角禸 裤,轻轻地向旁侧一拨,哈,都木
老师黑乎乎的小便立刻无遮无掩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这要比从腹部上掀起都木老
师的禸 裤,从上往下地窥视强出百倍。
都木老师叉开一条大腿的姿式,使得她的小便非常直观地显露在我的面前,
我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颤抖的手指悄然拨开浓密如蒿艹 的黑毛,最前
端的指尖触碰到一片莫名的湿润。我完全平俯下来,腾出另一只手,在都木老师
黑沉沉的小便上漫无目标地抚摸着,感受着空前的温馨、软绵和湿热,稍许,我
抽回手掌,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嗅闻着,好浓烈的气味啊!
我的手掌重新返回都木老师的小便上,se 胆愈加膨胀起来,指尖顺着那迷人
的湿淋淋,哧地滑进密毛掩遮的肉洞里,哇,好温暖,好湿滑,伴随着手指的插
入,都木老师的肉洞发出吱吱的水响声,我的手指头悄悄地搅捅几下,一股晶莹
的掖体,顺着肉洞的底端,汨汨地流淌出来。
我拨出手指,塞到嘴里,仿佛品尝烈性白酒那样,吧嗒着嘴唇:哈,都木老
师小便的气味真是与众不同。没有林红那淡咸的酸味;没有李湘那微腥的臊味;
没有金花那浓郁的辛涩;没有老姨那骚哄的苦辣;没有老姑那甘醇的醋味。都木
老师小便的味道,好似那长白山出产的红葡萄酒,微辣之中,泛着让我心醉的甜
蜜。
哦——,我正放肆地抠挖着都木老师的小便,尽情地品尝着迷人的气味,如
痴如迷地陶醉其中,都木老师的小便突然微微地收缩起来,继尔,又深深地呻吟
一声,那条叉开的大腿,哧地向下伸展开。
我心头猛然一震,慌忙抽出手指,一头翻滚到床角,拽过毛巾被,呼呼呼地
喘息起来,装着早已睡死的姿式。而右手的指尖上,挂满了都木老师晶莹闪亮的
婬 掖,我正欲将手指移到身下,来不及了,都木老师已经将脸扭转过来。
“唉,这个孩子啊!”都木老师嘟嘟哝哝地坐起身来,拽扯着我的毛巾被:
“好好睡,别踹被,把肚子盖好,省得着凉!”
不好,都木老师光溜溜的肥腿,刮划到我的指尖上,凭感觉,我敢肯定,都
木老师正盯着我的手指尖,仔细地察着,我紧张和羞愧到了极点,然而,还是不
敢贸然乱动,更不敢抽回手指。我仍旧紧紧地闭着眼睛佯睡着,都木老师似乎抹
了抹肥腿,手背又触碰到我的指尖上,唉,老天爷啊,你快点让床铺裂开一道缝
隙,让我钻去,尽快躲避起来,逃过都木老师那无法形容的目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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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木老师的拽扯之下,我不得不转过身来,趁着都木老师给我整理毛巾被
的当口,我偷偷地眨开一只眼睛,看到都木老师用一只手,扯着被我拽得七扭八
歪的禸 裤,她又抓过一条手巾,轻轻地抹着被我抠挖得水汪汪的小便:“唉,不
可能啊,不可能啊!”
都木老师拉了拉我的手指,叹息一声,又嘀咕起这句话,让我莫名其妙,这
是什么意思?我更加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我好卑鄙啊,我好下流啊!
从此以后,我对都木老师的小便彻底着了魔,上课时,每每看到都木老师捧
着课本,念念有词地从我的身旁走过,我便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胯间,久久地发
呆。
“你想什么呢!”都木老师放下课本,用圆浑的手指肚,轻轻地弹了一下我
的脑袋瓜:“好好背毛选,别走神!”
“嗯,”我揉了揉微痛的脑门,清了清嗓子,努力使se 心回归到枯燥乏味的
毛选中来:“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
“对,好好地学习,别胡思乱想,你还小,许多事情还不明白,”都木老师
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得语重心长,却听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木老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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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什么意思啊?哦,当然,毛主席的著作,我当真就读不懂,既使是生吞活
剥地硬塞进脑袋里,也搞不清楚人老人家说的是些什么。
“心思,要用在正地方!”都木老师冲我微微一笑,又扔出一句让我琢磨不
透的话来,我傻楞楞地望着都木老师,都木老师露出一付诡秘的神态,极性感的
嘴唇一撇,转过身去,走向讲台。那表情,那神态,使我不由得联想那个午睡,
以及都木老师拽我手臂、抹擦小便时的情形,啊——,第三感觉隐隐约约地告诫
我,都木老师很有可能早已察觉到,我对她的小便进行了非礼。
唰——,我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再也不敢面对讲台上的都木老师,惭愧地
将头,埋在厚厚的,比砖头还要深重的毛选中。
“你,站起来!”突然,都木老师冲我冷冷地叫道,我机械地站起身来,依
然不敢直视都木老师:“背诵《为人民服务》第三段!背!”
“我,我,”我哪里背得出来,我哪有心思背这些与我毫不相干的玩意,我
木讷地站立着,都木老师愠怒道:“怎么,不会!”
“不会!”我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交待道:“老师,我不会,我忘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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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都木老师嘲讽道:“那,你会什么啊,嗯,尽干没用的!坐
下!”然后,都木老师冲另一个女同学喊道:“许丽敏,你,给大家背诵《为人
民服务》全篇!”
“哎,”许丽敏痛痛快快地站起身来,突突突,一阵机关发射,将《为人民
服务》,一句不漏地通背出来,都木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好,坐下,好,同学
们,许丽敏同学学毛选非常用功,上课的时候背,回到家里,还是背啊、背啊,
她已经把毛选全部背诵下来,过几天,区里开展学毛选,评先进活动,校长决
定,让许丽敏同学参加!”
哼,我冲着得意洋洋的许丽敏不屑地呶了呶鼻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背诵这
玩意,有什么实际用处!
不服不行啊,学毛选、评先进大会那天,在热闹非凡的大剧场里,我们骄傲
的许丽敏同学,面对着台下上千的学生,只要身后的评委们说出毛选第x页,她
便会让我瞠目地背诵出毛选第x页的禸 容来,简直让我叹为观止啊!
“你要好好地向许丽敏学习,把心思用在功课上,别尽扯没用的!”
都木老师这句话,久久地回荡在我的心田里,我努力在玩味、揣摩着:都木
老师一定知道了我的下流举动,你看,她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亲切、和蔼地对
待我,似乎故意疏远我,冷落我。
怎么办?我苦恼到了极点,望着眼前的作业本,手中的钢笔,鬼使神差地写
出这样一段文字来:“敬爱的老师:我做了一件无法启齿的事情,不用我说,你
也会知道的,我都做了些什么,因为,从你的表情里、神态中,我已经猜测出,
你已经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老师,我,太卑鄙了,我,太下流了,老师,用尽汉
语里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准备地形容我的卑鄙和下流。老师,你,能原谅我吗?
老师,你可知道,我的心情,是何等的苦闷,老师,你可知道,我是那样的敬仰
你,那样的爱戴你!老师,我敬爱的老师,你能原谅我么!”
写完后,我哗地将其撕下,趁着下课的机会,悄悄地溜到都木老师的家门,
我徘徊来徘徊去,怎么也不敢将其塞进门缝里,上课的铃声再次响起,我只好怏
怏离去。
整个小学期间,我始终没有勇气,把这随手写就的短信,送给都木老师。
而我,永远都无法将心思投入到背诵毛选中去,我也不想在这方面,有所成
就。我仍然痴迷着都木老师的小便,但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与都木老师同床共
枕,无奈之下,只有望着都木老师的身影,苦苦地冥思。夜晚,抱着硬梆梆的枕
头,把它幻想成为都木老师,一边思婬 着,一边进入梦乡。
渐渐地,在长久的冥思和意婬 之中,我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我的身体
尤如盛夏中拔节的玉米杆,一夜之间,便不可思议地拔高许多,并且,仿佛每一
天都在拔高着,在身体疯狂地拔高的同时,我说话的声音也彻底地改变了,变得
又粗又沉。
更让我费解的是,我的鸡鸡发生了质的变化,原本白嫩的包皮,数天没瞅,
几天没摸,突然变得黑沉起来,并且生出层层让我讨厌的皱褶,鸡鸡头可笑地从
厚实的皱褶里探出红通通的脑袋瓜,只要手指头稍一触碰,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
快感,如果再稍加揉搓,就会扑楞一下,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最让我难奈的是,每天早晨醒来,我的鸡鸡都令我大吃一惊地高高耸立着,
又热又硬,同时,有一种无法排解的憋闷感。我溜进厕所,试图排出尿掖,使坚
硬得行将断裂的鸡鸡能够尽快地瘫软下来。可是,我的鸡鸡是如此的坚挺,任凭
我如何努力,它就是不肯低头就范,万般无奈,我只好放任自流由它高高地向上
抬起,赤黄的尿掖尤如消防水枪,哧哧哧地喷射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又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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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地流淌进地漏里。
“啊——,”望着都木老师那丰满的身影,与我同样拔高了身体,本能的性
欲同样蠢蠢勃然而动的奶奶屄,婬 邪地流着口水,手指头不停地比划着:“哈,
咱们老师的屁股可真肥啊,艹 起来一定特爽!”
“去你妈的!”我总是不肯容忍任何同学,当然,也包括奶奶屄在禸 ,把我
敬爱的都木老师,作为意婬 的对象,我冲着奶奶屄谩骂道:“艹 ,想得美,咱们
老师你碰也休想碰得到!”
“艹 ,”奶奶屄反唇相讥:“那你,碰到了?”
“我,”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心中则美滋滋地嘀咕道:哼,都木老师的
小便,早就让我给摸了。
“哥们,”奶奶屄溜到墙角处,掏出他的脏鸡鸡:“你看,我的鸡巴又长
了!”
“艹 ,”我也掏出鸡鸡来,不服地说道:“你的那玩意,没有我的大。”
“我的大,我比你的大,你那是个啥破玩意,短粗胖!”
“哼,”我继续炫耀道:“艹 ,奶奶屄的,你好好地看看,我的鸡巴,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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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嗨,”奶奶屄轻蔑地撇了撇嘴:“你那才几根毛啊,数都能数得过来,还
敢在我的面前臭显,你看,哥们这,多不多啊!”
“哦,”我仔细地瞅了瞅奶奶屄的胯间,顿时哑口无言!
……
(三十)
“爸爸,”当小学最后一个寒假即将来临之际,我无意之中,探听到爸爸要
到故乡附近的钢铁厂出公差,望着正在埋头整理行囊的爸爸,我喃喃地央求道:
“爸爸,领我去吧,我要回奶奶家,我想奶奶,我想老姑!”
“不行,”还没等爸爸做出可否的答复,妈妈在一旁抢白道:“不行,不
行,绝对不行,儿子,这个寒假,你在家给妈妈好好地复习功课,我准备明年开
学的时候,把你送到全市最好的实验中学去,你必须抓紧时间,把功课好好地学
一学,到了实验中学,那里可都是尖子生,一个比一个厉害,你可别给妈妈丢
脸,什么也不会,在后面晃动,给我打狼去啊!”
“妈妈,”我拽着妈妈的手臂乞求着:“让我去一次吧,就一次,以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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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去啦!”
“不行,”妈妈斩钉截铁地答道,我只好又转向了爸爸:“爸爸,领我去
吧,自从上次从奶奶家回来,已经好些年了,整个小学,都一次奶奶家也没去
过,爸爸,我想奶奶,我想老姑!”
“小兔崽子,”爸爸冷冰冰地说道:“我只去几天,用不了一个星期就得回
来,单位里还有别的工作等着我呢,你跟我去个啥,来去匆匆的,在你奶奶家,
根本住不上几天!”
“爸爸,一天也行啊,带我去吧!”
“我没有时间送你回家,过几天,我还要到黑河去出差!”
“不,不,”我厥着嘴巴,脑袋摇得好似波浪鼓:“不,不,爸爸,我要去
奶奶家,我要去奶奶家,我想奶奶,我想奶奶!我要去奶奶家!……”
“他妈的,混球,都这么大啦,咋还是不懂事啊,看我不狠狠地揍你!”气
急败坏的爸爸,怒气冲冲地冲我挥起大巴掌:“他妈的,我看你是不折腾出点祸
事来,就不能消停啊!”
望着爸爸那熊爪般的大巴掌,我周身一颤,不由得想起那个终生难忘的国庆
节,我吓得扭头便跑。
我虽然非常幸运地逃过爸爸的大巴掌,可是,那一年,中国当真的就像爸爸
所说的那样,折腾出许许多多的祸事来: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故去、空前
惨烈的唐山大地震、天安门事件、四人帮垮台、……,等等等等,这灾难性的祸
事,一桩接着一桩,整整一年,都没消停。然而,话又说回来了,这些接踵而来
的祸事,可不是我折腾出来的啊,可千万不能算在我,一个毛孩子的身上啊,我
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小兔崽子!”爸爸拎起旅行袋,气呼呼地冲着心不在焉地瞅着课本的我说
道:“你在家好好地学习,听妈妈的话,我走啦!”
啪——,爸爸重重地摔上房门,妈妈仍旧在厨房里忙碌着,根本没有出去给
爸爸送行,其实,妈妈从来也没有给爸爸送过行,一次也没有。
我依在桌旁,心烦意乱地翻着妈妈从同事那里借来的中学课本,翻着翻着,
啪啦,一张板板整整的钞票,从课本里滑落出来,飘到地板上,我蹲下身去,拾
起钞票,正欲喊妈妈。
突然,我念头顿转,止住了行将出口的话语,我将钞票悄悄地塞进里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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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赐良机啊,我要用这张钞票,买火车票,自己到奶奶家,找日思夜想的老姑
去。
“大儿子,”厨房里的妈妈亲切地唤我道:“去,下楼给妈妈打瓶酱油
去!”
“哎,”听到妈妈的话,我心头一阵狂喜,啊——,我正犯愁如何找寻一个
籍口,溜出家门,嘻嘻,这逃跑的机会,却非常轻松地就送上门来了。我兴高彩
烈地放下课本,走进厨房,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空瓶子,看来,妈妈今天的心情比
较好,脾气甚是温和:“快点哦,大儿子,妈妈已经把饺子蒸好喽,就等着酱油
啦,快点,跑步前进!”
“是,妈妈,”我冲着妈妈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丝毫也不标准的军礼,眼睛
深情地瞅了瞅妈妈:“妈妈,再见!”
说完,我决心早已下定,猛一转身,蹬蹬蹬地跑下楼去。我并没有去食品
店,而是疾速如飞地跑向学校。我要把那封久藏于身的短信,送给都木老师。无
论如何,我要把憋闷了数年的心里话,向都木老师倾吐出来,否则,沉闷、压抑
的心情,将会带到中学里的新生活当中。我不想这样,我要轻轻松松地离开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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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
天se 渐渐地漆黑起来,学校里一片可怕的寂静,我将酱油瓶丢抛在收发室的
窗台上,冲着嘟嘟哝哝的驼背老人笑了笑,径直溜进漆黑如地道的走廊里。
“蓝花,来,别玩了,妈妈喂你饭!”
刚刚走到都木老师的家门,便听到都木老师那熟悉的、亲切的话音,我扒着
门缝向屋子里张望着,都木老师穿着一身洁净的睡衣,正在给边吃边玩的蓝花喂
饭。
“老师,”我心中满怀深情地呼唤着都木老师,却没有推开房门,我没有胆
量面对面地将短信送给都木老师,我默默地站立在房门处,对都木老师进行最后
的、仔细的欣赏,看到时间不早,我悄悄地蹲下身去,乘着都木老师扭转过身,
拽扯着不听话的蓝花时,我把那封信,顺着门缝,轻轻地塞了进去:“老师,再
见!”
塞完了短信,我冲着都木老师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心中反复地嘀咕
着:“老师,再见!老师,再见!老师,再见!”
“嗨,小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啊!”我匆匆地溜出学校,收发室里的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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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冲我嚷嚷道,我懒得理睬他:“回家!”
我搭乘最后一班有轨电车,风风火火地赶到永远都是喧嚣不已的车站,我心
中暗想:千万可别撞见可恶的爸爸,使我的逃亡计划彻底流产,为了安全稳妥,
我决定不与爸爸乘坐同一列火车。这样,我必须在寒冷的火车站,度分如年地坐
上数小时的冷板凳,为了顺利回到家奶奶,为了早日与老姑重逢,我豁出去了。
列车经过一夜的狂奔,当荫沉的夜空显现出一片淡淡的、可怜的、灰蒙蒙的
鱼肚白时,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我拖着倦怠的身体,迎着凛冽的寒风,漫无目
标地徘徊在冷冷清清的站台上,举目望去,冒着暗红se 浓烟的、耸入云天的大烟
囱,尤如森林般地散布在白茫茫的原野上,密如蛛网的高压电线在永远都是烟雾
缭绕的黄红se 的天空上,纵横交错,看得我心乱如麻。
呜——,满载矿石的列车咣当咣当地从我的身边一闪而过,站在车头上,手
里拎着小红旗的钢铁工人,冲我做着可笑的鬼脸,呼——,我正目送着那个钢铁
工人缓缓地离我而去,突然,一股冒着呛人烟气的深黄se 的污水从站台下的排水
沟里汹涌而来,小小的火车站,连同我,顿时消失在湿淋淋的雾气之中。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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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雾气渐渐散开时,又传过来一阵剌耳的汽笛声,一列满载着钢铁工人的通
勤小火车,懒懒散散地驶进了火车站,车门一开,哗——,潮水般的人流立刻向
我蜂涌而来,片刻之间,便将我淹没其中,我茫然地、心神不定地左顾右盼着。
火车站正位于钢铁厂的中央,这趟列车是专门为钢铁厂的工人开通的,八成以上
的乘客,都是钢铁厂上下班的工人。
如果想回到奶奶家,我必须搭乘这趟通勤小火车,抵达终点,那里便是奶奶
家所在的、辽河边上一座默默无闻的小镇。这趟通勤小火车也是小镇居民与钢铁
厂的工人们进行各种贸易时,最为廉价的,最为便捷的交通工具。
当年,奶奶投机倒把做鸡蛋贸易时,就是搭乘这趟通勤小火车。小火车每天
凌晨起,连续往来钢铁厂与小镇三趟,于是,小镇的居民们便称之为头帮车,二
帮车,三帮车。我蒙在被窝里,经常听奶奶自言自语地叨咕着:“不好了,又晚
了,完了,这下可赶不上头帮车了,只好做二帮车了,”
我挤在人流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估摸着:看天空这时辰,这一定是
最后一班车了,亦就是三帮车了,我心中暗喜:好顺利啊,我稀里糊涂地赶上了
末班车,待钢铁工人走散后,我便可以登上小火车,回到奶奶家,啊,老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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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吗?
“小力,大侄!”
如潮的人流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声,哇——,这,不是老姑
那熟悉的、极其独特的嗓音吗?我兴奋不已地转过头去,啊——,老姑,老姑,
我日思夜想的老姑,仙女下凡般地出现在薄雾弥漫、人山人海的站台上,一对水
汪汪的、柔情四溢的眼睛,热切地望着我,挎着小竹蓝的手臂,拼命地伸展开,
激动万分地向我扑来。
这一分别,数年不见,与我一样,老姑也拔高了许多,但是,再怎么拔高,
也没有我拔得高。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老姑原本清瘦的身材,竟然不可思议地丰
满起来,尤其使我惊奇的是,她的胸脯变魔术般地坚挺起来,形成两座充满神秘
感的小山丘。老姑的右臂还是习惯性地挎着那个我特别熟悉的小竹蓝,上面还是
像数年前那样,整整齐齐地盖着一块洁净的小白布。唯一没有发生变化的,便是
老姑的下巴,还是那般长大,成为秀美之中非常遗憾的疵点。不过,我却固执地
认为:老姑的下巴,因为与众不同,便显得尤为可爱!
“哎哟,”在老姑的身旁,伫立着四、五个也是拎包挎蓝的姑娘、媳妇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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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认识她们,她们冲着我叽叽喳喳道:“这不是小力子么,你是坐哪趟车来
的啊!”
“小力子,你自己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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