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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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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难听。老花骂了她几句。这娘们拍手拍掌,哭天抹泪的,牵着孩子,就往外走。老花拦住她,跟她赔小心,道不是,好话说得嘴唇都磨破,张寡妇才回心转意,不提走了。打这回起,张寡妇占了上风,凡事老花都得让着点。赶到下晚,娘们又用软手段,体贴他,笼络他,跟他轻言软语地说道:

“谁家过日子,没有一点活干的呀?把家扔下,叫咱娘俩要饭去,你也不忍吧?孔圣人也得顾家呀。”

花永喜一听,也说得在理。往后就常呆在家里干活,不大上农会去了。张富英那茬干部把郭全海整下台来,花永喜明知冤屈,也不出头说句话。

男女积极分子吵吵嚷嚷地议论花永喜和张寡妇的事:“为一头带犊子的老乳牛,忘了大伙,也误了自己。”

“他好事不做,坏事不沾,就是不迈步。”

“守着娘娘庙,天塌也不管。”

萧队长不笑他,也不骂他,跟他耐心地谈唠,说明他有责任去管管屯子里的事。提起他打胡子的功劳,引他想起光荣的往日。这一席话,打动了他,他也不顾张寡妇站在门边瞪眼睛,寻思一会,跟萧队长说道:

“回头我上农会来,再找你唠唠。”

萧队长走了。他从头到尾,没有提起老花转正的事。他对人的原则是“党禸 紧,党外松”。他欢迎老花回到工作岗位上来,但他要恢复组织生活,还得有进一步的事实的表现,并经过小组讨论。他又寻思等老花再来农会时,要多跟他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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