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震有深深的无力感，既然如此，那就做到底吧！

他从椅子里抬起头。他一向给人的感觉春风和煦，台前幕后皆是有情而不失理性、睿智但绝不尖刻，但此时，他眼中却有一种类似癫狂的情绪，即便是熟悉他如夏沐声也从未见过：

“你还没有赢，因为你还有个隐藏的对手，那就是我！”

夏沐声想，好，你终于出来了。他控制住禸 心的暴怒和悲哀，以尽可能平静的表情道：“是，我现在知道了。其实，刘刃已经过。不过，我希望听你自己对我。”他忽地一笑：“真的，我还有期待呢！”

后面这句话，无异于是挑衅。

于震的眼睛充血，像是要喷出烈火，这可恶的，好像全不在乎的笑！他必须为他的轻蔑付出代价！于是他亦努力地叫自己放松，了一句像是不相干的话：“昨天我把车送去保养的时候，车行的刘经理和我了一件事。”

夏沐声脸se 微变：“有的人就是嘴碎。”

于震道：“你把车子卖了……是因为要给大伙儿发工资吗？你已经困难到这种程度了？你的房子呢？不要告诉我也押掉了。”

夏沐声冷冷地道：“这些事，就不用你费心了。”

于震：“你也许在肚子里骂我猫哭耗子假慈悲。可我早就和你过，不要同杨沐恩置气。如果你一开始就听我的，知难而退，不搅和在里头，就没这事了。”